虎毒不食子,周榮生就是再恨宋家,應該也不會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一起賠進去吧?
車子在十字路口停了下來,陸錦透過後視鏡,平靜的看著她,“人喪失理智的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不奇怪。”
子衿沉默。
因為他說的沒錯。
周榮生既然那麼恨宋家,那麼當年楊文蘭在他“死”後不久,就帶著宋嬌陽改嫁宋家一定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會因此牽連到宋嬌陽,似乎也實屬常理。
車廂內的氣氛徒然變得有些壓抑。
沈濤察覺到了,打著哈哈:“別搞得那麼嚴肅,我們來點輕鬆的話題吧!”
說完,他脫口就問:“老大,你都光了二十六年了,打算什麼時候找個女人?”
話落,後座,子衿別過臉,嘴角忍不住一挑。
沒想到陸警官如此純潔,都光了二十六年了。
這頭,聽見沈濤的問題,陸錦的眉頭抖了一抖,他側首看到正衝他嬉皮笑臉的男人,抿唇,突然溫柔的問:“我記得你剛喝了點酒,要不要下車吹吹風?”
沈濤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了。
恐怕下車了就上不來了吧。
他連忙擺了擺手,有點慫:“那倒不用,謝謝老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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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冷豔的收回視線,聽見後座傳來一聲輕笑,他又下意識掃了一眼後視鏡。
剛好看到女人眼底還未來得及散去的笑意。
他思忖了幾秒,問她:“你在笑我?”
子衿對手他後視鏡的黑眸,無辜:“陸警官是從哪裡看出來我是在笑你?”
陸錦邊開車,邊有理有據的回答她:“因為你笑的時候眼睛裡還摻雜了一絲訝異。”
他停頓了一下,一臉正色的問道:“我光了二十六年讓你感到很訝異?”
副駕駛座,沈濤別過臉,努力剋制住笑意,肩膀隱隱在顫抖。
子衿沒想到他會問的如此直白,倒也不含糊的點了下頭,想了想說:“我以為像陸警官這樣帥氣辦事能力又超強的男人應該會有一兩段情史,倒是真沒想過你這麼純潔。”
也不知是在誇他呢還是在誇他呢。
反正陸錦的臉色不太好看,“按你這麼說,那像席琛那種男人過去沒有一兩段情史也不算正常吧?”
被反將一軍,子衿一頓。
她舔了舔唇,有點護短:“他和你不一樣。”
撲哧一聲,沈濤沒忍住,笑出了聲,他實在是憋不出了,再這樣憋下去真的會內傷。
這姑娘也未免太敢說了點。
陸錦當即沉了沉臉:“大爺也是男人,哪裡不一樣了?”
子衿臉上一燥,知曉他曲解了她的意思,有點語塞。
她乾咳了一聲,有點不自然:“反正就是不一樣,你是你,他是他,你們怎麼可能一樣。”
陸錦後知後覺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個是她愛的男人,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男人,性質上,怎麼可能一樣呢。
不過,這歧視會不會太明顯了?
他不悅,剛想說些什麼,目光無意掃了一眼車子的倒後鏡,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有輛黑色的摩托車在追尾呢。
陸錦放下車窗,將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上面,目光逐漸變得十分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