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掛掉電話後時硯就整夜失眠,生怕兩人會又出現隔閡。
那他可就罪大了。
席琛睨了他一眼:“我是做了虧心事嗎?”
時硯一頓,隨後展顏:“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是嗎?”
那他豈不是白白擔心了一個晚上。
搞啥子嘛。
男人看了眼牆面的時鐘,起身,洗了下手,然後走到休息區的沙發坐下,邊拆開盒飯邊說:“有,她說她不想造反。”
話落,時硯嘴角的笑意倏地一僵。
他看向對面的男人,抿唇:“這就麻煩了。”
席琛沒有應他,自顧自吃起了盒飯。
晚點他還有兩臺手術,這時候再不吃點的東西,怕是胃病又要犯了。
時硯摸不透男人在想些什麼,索性也不想了。
他拿過自己的那份,拆開了一雙乾淨的筷子,突然記起什麼,說:“對了,唐卿馨被唐志成秘密送出國了。”
聽了他的話,席琛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未多在意。
可是他不在意,不代表時硯就不在意,他可好奇了,“你相信她就這麼甘心的出國嗎?”
當然不相信。
席琛的眸子有幽光一閃而過,把唐卿馨秘密送出國,估計是唐志成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危及到她。
想著想著,時硯納悶了,“你說你不過是拐了個老婆回來,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呢?”
“我也奇怪。”
“是吧是吧。”
“時硯,是不是我清閒安逸太久,所以他們越來越放肆了?”
男人的聲線很低很沉,猶如海面上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一樣,讓人下意識勒緊心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時硯微微一怔,“不要告訴我,你要為了她,重新回到席氏。”
席琛雲淡風輕:“如果這樣能護她周全,有何不可呢?”
很顯然,作為他的好兄弟,時硯十分不贊同他這個做法,“你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地方全身而退,而且你的病……”
啊,差點忘了。
他還是一個病人。
席琛眸子暗了暗,時硯注意到他的異樣,蹙眉:“席琛,你可不能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良久,男人回答他,“放心,我很惜命。”
一直,都很惜命。
……
宋嬌陽受傷的訊息不知是被誰放出了風聲,現在網路上的鍵盤俠和公司內部的人都在各種懷疑臆測。
很不幸,子衿又受到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