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瞳像是被鮮紅的血液浸染,沉如永無止境的深淵。
砸開門後,席琛覆滿冰霜的眸子掃向大床的位置,在看到女人傷痕累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的時候,心臟劇烈的一縮。
他繃緊下顎,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站在一旁的程靖,沒有說什麼,直接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席琛快速的解開綁住女人的束縛,撈過放在床頭的浴巾,小心翼翼的把它披在女人的身上。
修長的手指撩起女人垂在臉頰上的頭髮,在看到她白皙的臉上一片紅腫的時候,瞳眸一震。
子衿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憐惜的撫摸著她的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心安。
她吃力的睜開眼,在看到男人清雋的臉龐時,有淚水從眼角滑落,痴痴的笑著:“我是不是在做夢?”
席琛低頭,薄唇滑過她的眉角,輕聲呢喃:“你沒有在做夢,我來了。”
聽見男人如暖陽一樣柔和的聲音,子衿咬著下唇,無聲的流淚,她盯著他,聲音顫抖,哽咽:“我疼。”
頭疼,臉疼,腹部疼,心臟疼,渾身都疼。
席琛一頓,伸手溫柔的擦掉女人不停掉落的淚珠,眸子染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他輕輕的吹了吹她紅腫的臉,聲線低啞:“乖,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子衿搖頭,生怕他會消失,緊緊的拽住他的手腕,眼皮很重,卻執拗的不肯閉眼。
察覺到女人的身軀還在顫抖,他的瞳仁很暗。
席琛將她撈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的背,哄著她:“不怕,我不走。”
靠在溫暖的臂彎裡,子衿緊繃的神經漸漸鬆懈下來,沒一會兒,她就支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程靖原本想偷偷溜走,哪知被收拾完保鏢回來的時硯逮了個正著,時硯拽住他,一拳揮在他的臉上,罵道:“你要死了你,綁誰不好綁那個變態的女人,你快求菩薩保佑他給你留隻手吧。”
聞言,程靖只覺五雷轟頂,腳都發軟了。
席琛的手段,他也聽圈內的人士提及過,可是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他每次都嗤之以鼻。
現在他差點了他的女人,釀下大禍,想起席琛剛剛的那個眼神,一股濃烈的恐懼湧上心頭,他的頭皮都在發毛。
席琛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
他看了一眼被時硯打趴在地上的男人,靠在門邊,從口袋摸出了一盒煙,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邊。
啪嗒一聲,火光一閃,煙霧瀰漫,瞬間模糊了男人隱晦不明的眼睛。
別說程靖,就連時硯,也感覺到了莫名的壓抑。
抽了兩口,席琛吐出菸圈,聲音聽不出喜怒,平靜地問:“為什麼?”
程靖對上男人暗無天線的眸子,呼吸一滯,連忙解釋:“不是我,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和你有關係,是席袁成硬塞給我的。”
席琛彈了彈菸灰,面無表情:“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打她?”
男人陰涼的眼神漫不經心的掠過程靖,後者背脊一僵,蠕動嘴唇幾次,卻是無話可說。
空氣凝結,時間像是夭折在了空氣中。
半響,席琛眺眸看向他,勾唇:“打了幾下,嗯?”
周身泛起寒意,程靖縮了下肩頭,唯唯諾諾,不敢說。
時硯等的不耐煩,直接上腳,踹了他一下,“還不快老實交代,信不信讓你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好像……好像是四下”
“四下?”席琛咀嚼著兩個字,又抽了一口煙,語氣溫柔的幾近滲人:“都打了哪裡?”
題外話原本打算零點萬更,可是今天很晚才到家,十一點寫到三點就只寫了四千字,別嫌棄我,我都看不下去了。明天還有一章,原諒我的眼皮實在支撐不住了~爬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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