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圍在宋城的床沿靜靜的坐著,過了一會兒,蘇牡柔才忍不住哽咽的說:“我早上看到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居然下了如此狠手……你說我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上天要這樣懲罰我。”
子衿聽著,眼窩有些痠疼,安慰她:“媽,醫生說了只要小城醒來就沒事了,您要好好保重身體,他每天都盼著您出院給他煮他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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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牡柔擦掉淚水,點了點頭。
“兇手捉到了嗎?”
“還沒。”
“你說小城平日裡也沒跟人結仇……”後面的話,蘇牡柔嘆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子衿面色凝重。
這次的事件對方明顯就是衝著宋城的命來的,而且還是和宋嬌陽認識的人,到底是誰,想要宋城的命,又不惜犧牲宋嬌陽?
這樣做,他又有什麼好處?
她正失神,蘇牡柔突然問了一句:“對了,宋城的手術費和住院費,你從哪兒借來的?”
子衿剛反應過來,有幾秒慌張:“啊……就、就是找席教授借的啊。”
又是他。
蘇牡柔的表情變的有些嚴肅:“子衿,你跟媽說,你和他是不是在交往?”
“沒有。”
“別騙我了,你們如果不是在交往,他和你又不是很熟,怎麼可能會借這麼多錢給你。”
“媽……”子衿舔了舔唇瓣,心一橫,坦言:“我沒和他交往,我已經和他結婚了。”
耳蝸轟鳴,蘇牡柔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震驚:“你說什麼?”
子衿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又重複了一遍:“媽,我跟席琛,結婚了。”
意料之中,蘇牡柔登時變了臉色,氣得不輕,“你這孩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著家長……你……等等,你該不會是因為醫藥費才……”
“不是不是不是!”
子衿打斷了她的話,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媽,我和他在一起就跟那些普通的夫妻一樣,只是相愛,沒有存在什麼利益交易啊,所以您也別老胡思亂想,當心血壓高啊。”
“你們才認識多久!”
“媽,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世上有一個詞叫一見鍾情,我呢,對席教授就是這種感覺。”
“還一見鍾情,女孩子家家知不知羞的。”蘇牡柔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子衿無辜的笑了一下,順帶摸了摸自己的臉皮,的確日漸增厚,一定是被某人傳染的。
蘇牡柔緩了緩,才正色道:“那人家的父母知道了嗎?”
“應該……知道了吧。”子衿回答的很心虛,她不清楚,因為席琛從未在她面前提過他的家裡人。
“什麼叫應該,婚姻不是兒戲,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別日後跟我一樣,遇人不淑。”
“媽,席教授不是那種不負責的人。”
“你這孩子,才結婚多久,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
“我護短嘛。”
……
……
傍晚,徐婉從美國打電話來的時候,席琛剛從時硯那邊回到公寓,眉心隱藏疲憊。
他還站在玄關處換鞋,就聽見徐婉在那頭說:“兒子,爺爺醒了。”
聽聲音並沒有聽出一絲高興,席琛察覺不對勁,斂眉,“怎麼了?”
徐婉猶豫了一陣,聲色凝重的解釋,“醫生說爺爺的大腦語言中樞受到了損傷,現在暫時無法說話。”
失語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