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坐起身來,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江瀚爵。他,又救了她一次,是嗎?但這次,她不想跟他說謝謝。
“你在這裡,心憐呢?誰照顧?”安然明明讓他照顧好女兒,可是,他能做到嗎?
“秦揚在醫院看著,我另外找了兩個看護,還有,爺爺,爸媽還有江家所有人,都去醫院看過孩子了。”男人溫柔的說著。
是嗎?這樣便好。
“他們,喜歡心憐嗎?”安然總有些擔心。將來江大少奶奶,會不會將女兒視如己出,會不會像當年宋顏玉那樣對待江瀚爵。如果不會,至少江家人喜愛心憐,會好好待她吧。
男人點點頭。端起碗,將粥喂給床上的女人。安然向後退了一些,伸手接碗。他們之間,實在不適合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這次,是想自?”男人略有不悅,對她後退的動作,還有她想自我了斷的心。
他第一時間就讓別墅的管家到海邊去找,果然沒幾分鐘就回複電話說,大少奶奶在岸邊坐著。江瀚爵趕到時,女人正巧睡著,他便抱著她回了別墅。
女人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徑自開口道:“你的夫人,人怎麼樣?”
“嗯?”
“我不是質疑她,只是希望將來她能對心憐好,至少,不能虐待她。”
“既然擔心,為什麼還要死,你不該好好活著,看著她平安長大嗎?”男人激動地吼出聲,說完又咳了幾聲。
安然自嘲地笑著:“那會比死更難受。”她在江天周報上看到男人要結婚的訊息,那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就一直籠罩著她。若是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心愛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組成家庭,那還不如死了痛快吧。
男人的手緊緊握著,是他傷得她太重了嗎?她才會以死求解脫。
“江…先生。我該走了。”
男人將已經下床的女人抱起來,扔回床裡,自己覆身壓住,吻上她的唇。他思念已久的小嘴。安然沒有掙紮,任由他吻著她的唇,她的頸。任由他脫去她身上的衣服。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她失去了反抗他的資格。
男人的身體在空虛了一年多後,堅無比。男人在女人身上律動,女人在男人身下流淚。
“弄痛你了嗎?”男人俯身在安然耳邊輕聲問道。
女人搖頭,她哭,只是在悼念自己的愛情。她以為,男人至少曾經愛過她,一個月總有吧。可是現在這個在她身上發著男人,在不久之後就要娶另一個女人為妻。那對於他來說,兩個女人不過都是玩而已。或者,只有她,才是玩物。
顧行知也曾經把她當成玩。女人哭著哭著,又笑了。想想自己的人生,多像是一場笑話。
“江瀚爵。能不能把女兒還給我。”她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知道江家不可能答應,但是她想試試,起碼在男人沉醉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想試一試。
“不能。”
“你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是個兒子,還能代替…你繼承江氏。心憐還…小,或許等…她大一些,我再把她…送回江家。”女人說的斷斷續續,男人的每一次撞擊都讓她顫抖。
“我江瀚爵,只跟你一個人生孩子。”男人說著話,下身並未停止動作。
這話,大概對很多女人都說過吧。安然想。
三個小時後,男人終於放過她,安然在他懷中沉沉地睡去。男人抱著她,輕撫她的長發。“我愛你,安然。”
這一夜,安然竟沒有做惡夢。而是做了另一個夢。夢裡,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男孩輕聲喚她,她走近他,將他抱起,走進了一個院子。夢醒了,好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