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沒錯,那不是因為自責而產生的幻覺——自從自己來之後,各種詭異的人和事就都跟著來了。江一弦的丟失也好、謝春兒對他們的準確封鎖也好、還有之前和甲的頻頻碰面也好、還有這一次也好。看似巧合的事件總是準確地找上了他們,就像是…始終知道他們的所在一般。
不是所謂命運的牽線。而是實實在在地,對他們的去向和物理位置瞭若指掌。
這不僅僅是針對攜帶者、或是針對夜鶯的行動,否則的話她在住院半年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就早該暴露,當然更不可能堂而皇之地住到江樺家去。要說起來的話,這些事情的發生時間點只有一個共性…是在她重新作為夜鶯拿起槍與獵人並肩作戰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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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年垂下目光,重又開啟了綁在腰側的沙漠之鶯的槍囊,將那兩支名槍取在手中。對這一對武器她稱得上是瞭若指掌,每一個部件乃至每一處磨損都記得明明白白,但如今她端詳著這兩隻武器,眼神陌生。
在她的引導之下,那枚導彈可以在茫茫華國中準確地鎖定白虎所在,給予其致命的打擊。那如果…他們也是被鎖定的物件呢?
一時間腦中靈光乍現,安年麻利地撥開鎖釦擰開旋鈕,將整支手槍拆解開來,發射機座被卸下,沒有絲毫異常。她並不猶豫地繼續解體,直至檢查完獵殺槍,而後又轉向右手的暗殺槍…
她的動作突然停住了,小心地伸出手指,從中摳出了一塊只有半個指甲大小的小鐵片——它緊貼在槍管間的夾縫裡,從外根本看不出異常,也絲毫不影響發射操作;子彈出膛時強力的摩擦能使槍管溫度達到上百度,它也沒有絲毫被烤化的痕跡,頂頭的微型晶片仍泛著金屬的光澤。
那是一枚微型追蹤器。
“媽媽,你…?”一邊抱著小背囊的江一竹走過來,卻正好看見她臉色驟變的場景。那隱約的氣場讓她拿不定媽媽的狀態,只敢小聲地問出這麼一句。
“抱歉了小竹,待會你可能還要自己待一陣子,媽媽很快就回來。”安年低聲地說著,攥緊了那枚小鐵片,“但現在…我得去找一個人。”
……
冰冷的鐵窗突然被開啟,任天行下意識順著那響聲看去,負責他的監衛正站在門口,敲著欄杆以示通知。
“狼耳,出來一下,有人想要見你。”
他默默轉過頭,坐在床板上捏著手銬的鐵鏈,像是根本就未曾聽到那響動一般。幾天來他作為犯人聽了無數次同樣的話,每一次的人都不同,目的和手段卻大同小異,無非是威逼利誘迫使他承認罪行外加交代細節,開始他還儘量換著說辭去辯白,但到最後也只是選擇沉默。
“抱歉,請通知那位領導一聲,關於那次事件,我沒有什麼新的材料可說。如果還要有什麼手段的話,就請便吧。”
他將臉埋在陰影裡低聲說著,這句話他也重複了許多次了。但那監衛卻沒有如前幾次一般離開,相反還走進了囚室之內,表情很有些怪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說,“這次的人…是來保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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