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他們全都要奪走啊…”她喃喃著,“連帶著我存在的意義,也要一併收回去了麼…”
她伸出手,在桌面上一掃而過,玻璃瓶翻滾著互相碰撞又一起落到地上摔碎,冒出腐蝕的白煙和刺鼻的腥氣。
“按原計劃實驗是完成不了的…那麼不按原計劃呢?”
“…啊?”張助理傻著眼看她。
“現在除了安年還有62個人,用廢一個算一個,那也有62次機會。”謝春兒說著這話,竟然慢慢地綻出一個笑來,“用『藥』力最強的試劑,一次見效,應該要不了多久。”
“謝教授…”助理看著她的笑只覺得有冰碴子摻進了大腦,“你是要…!?”
“連白狼都放棄了這裡…那我也就真的,自由了啊。”謝春兒如釋重負般地垂下肩膀,“真好,人類的道德禮義本來就是我最搞不懂的課題…總算不用再費心思去研究這些了。按這種方法,剩下的部分只要幾天就能完成。”
“可是…我們…”
“接下來就都只是我的自我拯救罷了。”謝春兒說,“我不會『逼』迫你們去做什麼,你們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向軍隊示好求得自保。”
助理吸了一口氣:“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們和你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自然會聽從你後面的指示。但看這形勢,恐怕軍隊的人馬過不了幾天就會開到,你接下來…”
“我會轉移。”謝春兒平靜道,“這個島被拋棄了,但這個計劃不會被拋棄,我會成為最後一個抓住它的人。現在戰爭結束,內陸有的是能藏的地方。”
“轉移的方式呢?”
“把玄武挪到這裡來的時候他們用了核動力潛水艙。”謝春兒說,“那東西沒有損壞,修理一下還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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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
“你想說,就是那東西作為刑柱鎖住了玄武,一旦被我們所用,玄武有復甦的可能麼?”謝春兒輕輕地笑了,“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想要來回收一切,這不正是他們想看到的麼?”
“玄武是作為島地基的一部分…如果它真的復甦的話,整個島都會因此分裂的。”助理低聲道,“而且以那種潛水艙的大小,帶不走這裡所有東西的。”
“當然,所以我只會帶走最有用的。”謝春兒說,“剛好前一陣子已經把所有的核心資料複製了一份,一共十個箱子,此外把最重要的樣本都搬出來,他們來這裡之前還有幾天,能帶多少帶多少。剩下的…既然我得不到,也沒人能搶走我的孩子。”
助理吸了口氣:“那孩子們呢?”
謝春兒停了一下:“運送活體需要的資源太大,我們只夠帶一個人。其他人的基因樣本我都已經留存好了。只要有這些,不愁以後做不出更便捷的戰力來,就讓他們留在島上吧。”
“要帶的那個人…是21號吧?”助理說,“那同為極限活『性』的43號怎麼處理?”
“喲,你提醒我了呢。”謝春兒用指甲點點下巴,“因為條件所限,我一直都沒能研究透突破禁忌的活『性』對腦部神經的衝擊會怎麼表現…看來他還有些最後的價值。我會利用他把極限活『性』研究透,這樣後面的實驗就都不成問題了。”
助理低下了頭。
“手術由你領頭來做,我會在這期間焚燬所有的資料。這些準備需要大約70個小時,完成的一刻轉移會準時開始。”謝春兒說,“這裡的核心裝置都有熱泵,我能利用他們設定一個完整的自毀程式。以它們供能的大小,完全爆炸的威力和範圍能接近真空炸彈。實驗中剩下的硝化甘油和可燃劑,那都是不錯的資源。”
初春的寒天,室內的人卻聽得滿頭冒汗。謝春兒的話每多一句就意味著無數心血的毀滅,偏偏投入最大心力的本人說得雲淡風輕。
“明白。”助理點著頭,“我們會以身體手術的名義給21號注『射』足夠劑量的麻醉劑…只是不知道她遭遇了這種事情之後,醒來還能不能配合我們的實驗。”
“她會的。不是配合,而是服從。”謝春兒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她可是我剩下的…唯一的東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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