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意或無意掩埋的東西不受控制地狂瀉而出,無數個在現實或夢境裡出現的影像吞沒了視野,直指與面前的女人重合了。
就像是剎那間帶上了枷鎖般的面具,亦或是始終戴在臉上遮掩內心的面具在瞬間碎裂為可笑的沙塵。
原來早就該明白的。與他們相同的“第二代”、強橫到能夠突破極限的血統、再加上與謝春兒形影不離的關係…這世界上,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女人在這時抬起了頭,眼中的血『色』再起,在夜幕之中明亮到幾近刺目!她突然揚起手,大口徑的沙漠之鶯上膛,眨眼的功夫,大口徑獵殺槍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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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恍惚一般,夜鶯還是那個癲狂的殺手。最難纏的獵物『露』出了難得的破綻,她不會放過。
江樺如夢初醒,對危機的條件反『射』使他整個人向後跳去,但失神的狀態讓他慢了半拍,重彈打在了腳下。身在半空中沒有借力點,這一擊的力道讓他在房頂邊緣踩空,只得將錯就錯,自十幾米高的樓頂一躍而下!
冷風灌入長衣,他在下墜間迅速調整身體做好落地準備,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屋頂。他盡力睜大眼,還想去確認那個已經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事實,但不過頃刻的功夫,他的視野便被猛然騰起的煙塵遮蓋住了。
剛才還一派平靜的小教堂在他墜落的同時發出崩壞的呻『吟』,巨大的裂痕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牆壁上,如同即將被雛鳥頂破的彈殼。而就在那彷彿來自地獄的轟響間,他聽到輕靈而虔誠的頌歌——
“免我痴
免我苦
免我無枝可依
免我顛沛流離。
……
不義的,叫他仍舊不義。
汙穢的,叫他仍舊汙穢。
為義的,叫他仍舊為義。
聖潔的,叫他仍舊聖潔!”
整棟教堂驟然坍塌,激起的風塵『迷』住了眼。江樺險些被吹飛出去,落地的一刻便下意識抬手擋住雙眼,踉蹌著向後退出幾步。什麼東西的咆哮聲直貫入耳,在他微張的指縫間,在外圍獵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黑『色』的羽翼割破煙團,血紅瞳仁的巨獸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飛昇上天。
不用說也知道,在二樓實驗室內不被察覺的標本培養皿,並不是當擺設的。
若不是親眼看到,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因子融合能到如此駭人的地步:形如猛虎,『毛』如豪豬,肋間卻有鷹一般的雙翼拍打,就像是上古神話中的彪或窮奇。毫無疑問這是二級種,平時出現在市區都能當個重點新聞報道,然而現在某個更耀眼的東西遮蔽了它的光輝。
就在那怪物的腦袋上,握槍的女人赤瞳大亮,黑髮在狂風中飄揚。這兇獸在她腳下就像貓一般地溫順,自然地讓她踏在身上。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般地僵在原地,整個視覺都被那不可思議般的場景奪走了。在奇異的沉默中,江樺如同落入冰窟之中。
他和其他人一樣在定定地看著,但他並非只是震驚於這衝擊眼球的場景,而是意識到了最恐怖的現實。
原獸是無腦的,人類的氣息對他們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現在這頭畸變的二級種眼看著這麼多人、甚至還包括他這個高活『性』攜帶者在眼前,都沒有做出一點攻擊舉動,只是單純地當著夜鶯的坐騎,懸在半空之中。
這不是原獸該有的舉動,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它完全服從了夜鶯的命令!
準備工序都完成了,超群血統的指揮者也好、為之準備的機械和生物也罷。始終被認為絕對不可能的原獸『操』縱技術實現了,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完全態的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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