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守候在鏡頭邊的導演對此非常滿意,他已經預見到了首映式的大成功。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口袋裡不停震動的手機。
本來身為導演在劇場裡是不該分神的,他都特地把手機調成了防打擾模式,但仍是震個沒完,催命似的。他無奈,只得退出場去,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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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說兩句,他的神情就變了。
“今晚全區警戒,少年劇場在危險範圍之內?”
“開玩笑呢這是!今天可是首映式!”他想也不想地對著對著聽筒大喊,“成敗都在此一舉了!就不能轉圜一下麼?”
“你跟我說沒用,待會就會有人去審查,想想怎麼應付過去吧。”手機那邊語氣無奈。
導演狠狠地跺了一腳,用力摁斷了電話。他推開門重回劇場裡,戲正演到這一幕的高『潮』,臺上的孩子們狀態正好,引得臺下的觀眾都沒什麼人捨得玩手機,劇場中氣氛正好,要是現在『插』一腳進去…
導演咬咬牙,看著鑼鼓喧天的舞臺,小聲衝旁邊的劇場負責人道:“這一段唱完,就先中場休息。”
“這就休息?”負責人眼皮一翻,“本來不是第三幕才演完上半場麼?這麼個斷法,銜接效果可要打折扣啊。”
“你就按我說的做吧。”導演一拍額頭,“不然咱們這讓不讓演還是個問題呢。”
負責人拗不過他,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在紅『色』大幕閉合,臺後人員開始替換演出道具時,劇場的燈光又是亮了起來,播音器中傳來提示:“現在中場休息15分鐘。”
“啊?這才演多少就休息?”
臺上和臺下的人都愣了。小演員們事先的排練中從來不是這樣的安排,頓時一個個在幕後不知所措,直到指導老師過來把他們帶進休息室,這才半懂不懂地跟著走了。
觀眾席中也同樣議論紛紛,坐在中央的江樺就聽著自己周圍沒多久便被質疑聲淹沒了,還有不少人直接起身去問後面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他也覺得有些納悶,順著那些起身的人向後看去,結果就見導演腳步匆匆地轉身出去,神『色』凝重,好像有什麼事非得硬著頭皮去做了。
只是應付幾個好事的觀眾,真需要這副表情?
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重又掃視了一邊劇場,沒發現什麼異狀。
意外麼?
幾分鐘後導演重又推開門進入,神『色』較之剛才更為緊張。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黑風衣黑墨鏡很有點特工味道的人,那人隔著墨鏡微微擺頭,似乎是偵查了些什麼,這才轉向導演,低聲說道:“你答應的必須得負責,否則我們就得親自帶人來了。戒嚴令不是一紙空談,出了問題你擔不起的。”
“我知道我知道。”導演點頭哈腰,迎合不斷,這才連哄帶勸地將那人送走。對方的身影剛一消失在門外,他便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卻向演播室那邊打了個招呼,隨即劇場便又黑了下去。
就算加快進度,也得硬著頭皮演完。他只是個小導演,這臺節目要是搞砸了,觀眾的流失他才是真擔不起。至於那莫名其妙的戒嚴令…就算有責任,也應該是電視臺來負了。
然而他沒想到,就在剛才那麼嘈雜的環境中,這一番話也盡皆被江樺聽了去。表面看去他仍安穩地坐在觀眾席之中,全身卻已經下意識地繃緊了。
舞臺的燈光重新亮起,孩子們再度登場。
江樺看著小竹帶著笑在一群孩子間蹦蹦跳跳,剛才那緊張的氣氛得到了些許緩和。但這一次他卻沒法像剛才那樣集中,不時回過頭去,靜靜地掃一眼那大門。
那戒嚴令是為誰而發的?
不知怎的,他覺得有些壓抑。甚至就是那牆上的紅燈,落在眼裡都覺得有些扎眼。
看著就像…黑夜中血『色』的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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