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之滿臉感動的點頭,雖然這些知識他早就知道了啊,但蕭將軍還專程為他講一遍,將軍真不愧是個仔細的人呢。
“哦……這樣啊。”柳淑淑伸出手好奇的指著沙盤的一處,“東望在這,我們現在……呀,離他們果然很近呢。啊!我知道了!如果東望能堅守讓賽罕久攻不下,然後我們出兵從後方抄襲賽罕,這樣圍攻在東望城外的賽罕人們也將陷入兩難之地。加上糧草的供給問題,他們就必須退兵!繼續留在東望城外對他們而言只是無謂的消耗,還要時刻提防從鎮平來的伏兵。”
蕭慕延點點頭:“說的不錯。”
“誒?將軍我剛才說什麼嗎?”薛景之歪了歪頭,莫名地望著蕭慕延。
“你說東望因殺了賽罕人,所以遭到了報複。”蕭慕延面不改色的給自己圓了回來,“說的不錯。”
“是嗎?!!”薛景之驚喜不已,“將軍您剛才就表揚過我有些長進了呢。”
蕭慕延:“做得對,可以多表揚幾次。”
話音剛落,薛景之臉上的笑意又開始不斷放大,就差搖著尾巴求摸頭了。
柳淑淑抹了一下嘴邊不存在的血跡:“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年紀,我都快以為你養了一個兒子了。”
蕭慕延很快回默默道:“嗯……差不多。”
!!!
這讓她怎麼回答!
“當年的確是我將他帶到軍營裡來的。”蕭慕延道。
還在激動的薛景之努力平複著心緒,小心翼翼地說道:“如果是我來守東望自然可以堅守至少兩月,但現在黃文瀚不在東望城裡,東望群龍無首,怕是連半月都守不下了。更何況,現在還在城裡的那幾位,呵,現在八成已經開始湊贖城金了。”
蕭慕延蹙起眉頭,這種情況他自然是考慮過。
“黃文瀚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他走了以後沒幾天,東望就被圍攻了。若說他沒有叛逃至賽罕,鬼都不會信!”蕭慕延平生最恨這等叛徒,“所以我們必須立刻出兵東望,東望必須要守住。”
薛景之立刻應下:“是!”
看著薛景之這麼爽快的離開去點兵了,柳淑淑擔憂不已。
“對方已陳兵至東望城下了,我們就這麼直接打過去嗎?鎮平的兵力被抽調後,萬一也被賽罕圍攻了怎麼辦?”
她可清楚地記得蕭慕延說過,甘州內只有東望、鎮平和宣城裡還有朝廷的官兵,其他不是大片的無人區便是已被賽罕佔領了。萬一賽罕見到鎮平有機可乘,豈不是又要丟一塊城池?
誰料這話彷彿戳中了蕭慕延那奇怪的笑點一般,他雙手撐著木桌大笑了一番:“淑淑啊,你怕是對我蕭慕延帶的越騎軍有什麼誤解。”
蕭慕延這華麗的自信炸的柳淑淑半晌回不過神。
明明這貨是被老闆炒掉的無業遊民啊……
這種天涼王破的氣場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越騎軍,那可是傳說中魯王騎兵陣營裡精銳中的精銳,好像也就幾千人……等等,鎮平的常駐士兵好像也不過是幾千人。
“難道這些人全部都是越騎?!!”
“對啊。”蕭慕延直接點頭,“除了一百人抽調至王宮衛隊,其餘越騎兵全部在靖平。”
柳淑淑再次華麗麗的張大了嘴,後知後覺道:“是啊,我怎麼忘了,你的官職就是越騎將軍。”
“是前越騎將軍。”蕭慕延善意提醒。
柳淑淑抓狂:“這個時候你又謙虛上了?!!”
“這是事實。我擅自出兵莫蘭河,違背王命,被罷官是必然的。”
對方這麼一本正經的科普,柳淑淑更想吐血了,這是當她多小白啊!她當然這知道這些啊!!柳淑淑有些茫然了,她自以為自己應該很瞭解蕭慕延了,可身在軍中的蕭慕延與尋常時間的蕭慕延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旦回到他熟悉的領域,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徒氣質真是顯露無疑啊,臭屁的好想令人打他。
“那你還能調動鎮平的兵?”柳淑淑喃喃道。
“我沒調動啊。”蕭慕延再次科普,“這裡的上峰是薛景之,你剛才難道沒有看見他去點兵了?”
“我……”柳淑淑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是下不是,她還是閉嘴吧。再跟蕭慕延聊下去,她可能真的會認為自己是個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