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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瀚私通賽罕的事實在是太過令人詫異,柳淑淑想了半天,還是想不通為什麼蕭慕延沒有一開始就提醒公孫昊他們。
她喃喃道:“都尉下轄兩曲,通常能調動一千戰兵!雖然戰時許多軍隊建制不全,但以東望城門口的守備來看,至少黃文瀚的一千戰兵是不成問題,再加上以一比五的戰輔比例,整個東望城能調動的兵力能達到六千餘人!他要是真的私通可賽罕,我覺得咱們還是趕緊走吧,範大力的傷口也處理好了,接下來就是按時喝藥罷了,何必讓大家都陷此處。”
一向波瀾不驚的蕭慕延,聽完柳淑淑這番話後,竟露出無比驚訝的神色,忍不住問道:“你竟然還會分析兵力?!”
經他一說,柳淑淑自己也是一愣,剛才那番話彷彿刻在她骨子裡一樣,下意識裡就說出來了,好似她已經生活在這裡許多年。
柳淑淑揉著額頭,迷糊道:“我不知道呀,我……我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恢複意識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好像以一種魂魄的狀態附在了一具盔甲上,可在那之前,她是誰,在哪裡生活過,柳淑淑全然不知。對於這個世界,她不算陌生,可她還記得一些完全不屬於這裡的事情,例如飛機,汽車等等……
柳淑淑一直認為自己的失憶是穿越後遺症,也有可能是她喝了一碗質地不純的孟婆湯,所以導致她的記憶混亂。
而蕭慕延則是沉思了片刻後,將柳淑淑的反常歸類到精怪的特殊性上,畢竟盔甲精怪懂得兵法總比盔甲精怪娘裡娘氣的更能讓人接受。而柳淑淑的那番分析讓他感觸更多的卻是驚喜。無論是公孫昊還是沈煜等人,蕭慕延對他們的定義是可以一起行路並相互幫助的友人,而自己盔甲幻化出的精怪那是屬於自己人的範疇。
若起先他還擔憂自己的說的話柳淑淑不能理解,在聽到柳淑淑那番分析後,蕭慕延決定與柳淑淑仔細說道。
“黃文瀚私通賽罕不假,可我並沒有說他就要投遞叛國。”蕭慕延道,“南邊的那個皇帝只知道北方還有趙王和魯王支撐,可他們根本不明白,趙王的處境與魯王截然不同!”
柳淑淑打起精神,關切道:“你的意思是……?”、
蕭慕延無奈長道:“有些事並不能與公孫昊他們說明,畢竟他們來自南方朝廷,若將這些事傳了回去,指不定又要生出多少波折。”
打了這麼多年仗,蕭慕延對南方朝廷的信任早就消磨殆盡。
“趙王的根基不如魯王!這個黃文瀚乃是趙王手下一名得力幹將,奈何趙王手中軍心浮動,其實不少人都生出了要投賽罕的心思,只是礙著趙王顏面才繼續堅守。然而三年前,賽罕王放言,凡是投過去的人,南邊朝廷給他們什麼官職,賽罕就在此官職上再加三等!這幾年,北方不少小將小官吏們都投了過去,還有些人雖沒有投,但也是人心動搖。”
“那你打算做什麼?”柳淑淑追問道,“你用那樣強硬的態度來東望城,難道是要給黃文瀚一種暗示?”
蕭慕延沒有回答反問:“我現在是什麼身份?”
柳淑淑遠目,——一個被老闆炒了還陷入破産危機的無業遊民。
但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說,她想了想,突然啊了一聲:“公孫世家?!沒錯,在旁人看來,你和沈煜他們一樣都是公孫昊的侍衛!”
“高源公孫氏,原本就是盤踞在北方近百年的世家大族。不帶些傲氣和霸道,你覺得黃文瀚會怎麼認為?”蕭慕延冷笑,“先敬羅衣再敬人,這道理自古不變。公孫氏隨皇上遷徙到了南方,勢力大不如前,若還謙和不已,遲早會被這些北方餓狼吃的幹幹淨淨。”
柳淑淑明白了,連連道:“所以你擺出那樣的架勢,就是告訴東望城裡的人我們不是好惹的,將匪寇的首級帶來也是威懾作用。而且你敢這麼囂張霸道,那黃文瀚肯定就會往深處想,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我們也能在東望城內安心好好休養。”
蕭慕延欣慰的點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柳淑淑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其實……你這就是虛張聲勢吧?”
蕭慕延猛地垮下臉:“閉……嘴!”
柳淑淑輕輕哼了聲,好吧,這是惱羞成怒了。但她心裡卻很雀躍,她突然發現自己和蕭慕延討論的這些事情,總會讓她有一種很熟悉又很安心的感覺,似乎是恢複某些記憶的徵兆。
正如蕭慕延所料,曹師爺回去後,將蕭慕延的舉止與黃文瀚描述一遍,還不住乍著手,感嘆:“那人脾氣可真夠差的,小人好歹也是您的師爺,那人竟然說小人不夠品級,說什麼能登公孫世家門的人,無不是朝廷命官。呵,這天下誰不知公孫氏已經不行了,跟著皇上去了南方後與喪家犬有什麼區別,在小人面前擺什麼架子!”
“不不不……”黃文瀚站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神色不定,“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些世家子。公孫家雖然離了北方,可當初他們可是舉族拿出了二十萬白銀替皇上買路,就這份恩情,足以讓他們在南方重新立足。這份仗義疏財之舉,還被皇上用明旨宣揚。世家不僅僅是地盤,乃是世卿世祿,公孫家如今可還有幾個官在朝廷裡撐著呢。而且這世上越是落魄的人,越見不得人說他落魄,你要真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落魄了,那公孫家的幾個人哪怕是拼著自己的命不要,都要先要了你的小命來維持世家子的尊嚴,你信是不信?”
曹師爺頓時想到了兇神惡煞的蕭慕延,聽守城計程車兵說那家夥入城馬背上海掛著人頭。
“還是大人分析的透徹啊!”曹師爺萬分感慨,又有些擔憂,“難道真的就讓他們在城裡待下去?再過幾日,咱們的‘客人’可就要來了,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得想個法子讓他們提前離開啊。”
黃文瀚突然問道:“你方才說他們中間有一個人特別兇悍?”
曹師爺打聽的還算清楚,立刻道:“那位正主倒是和氣,旁邊的幾個人雖然面色不善但也不怎麼說話,倒是有個叫柳大山的咄咄逼人,呸,狗仗人勢的東西!”
黃文瀚撫掌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就錯了!常言道會叫的狗才不咬人!依本將看,那柳大山不足為懼,若是能勸說動那位叫公孫昊的正主,讓他們離開的事兒也就成了。不過嘛,比起我們這些外人,那位公孫公子肯定會更聽自己人的話。至於柳大山……呵,你帶一百兩銀子私下去拜訪他吧。只要他肯為我所用,給他幾分面子到也無不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對付這種人,最是簡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