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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昊並未在清河鎮耽擱太久,雖有些擔心蕭慕延的傷勢,但其本人表示已經無礙後,公孫昊便也覺得是時候去莫蘭河了。
五個侍衛勸不住,也只好一路隨行。公孫昊道:“前路兇險,你們不必跟著我。”
侍衛頭領沈煜立刻道:“公子不回府,吾等也沒有臉回去,既然公子要去莫蘭河,吾等身為侍衛,自然要護的公子周全!”
“就是。”侍衛裡一個明顯比其他人還要高兩個頭的壯漢,接過話茬,“公孫家的公子單槍匹馬去莫蘭河,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公子有報國之志,難道吾等就沒有嗎?”
“大力……”沈煜扶額,“公子不是那個意思。”
範大力鬱悶地抱了抱拳:“屬下失言了,還望公子莫怪!”
公孫昊知道這幾人都是忠心自己的侍衛,不然也不會被祖母派出一路打聽自己的行蹤找來。擺了擺手:“既然你們也要去,我亦不會阻止。”又對一旁沉默不語的蕭慕延道,“這一路還要麻煩蕭兄當向導了。”
蕭慕延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沈煜等人的目光一直在蕭慕延身上打轉。雖然他自稱是魯王騎兵,但魯王騎兵怎麼突然出現了清河鎮,這裡是趙王的勢力範圍,難道是魯王派出給趙王送信的?可蕭慕延除了表明身份後,便再未透露一句有用的資訊。
侍衛們不像公孫昊,他們更加謹慎,幾人均有默契,若這個蕭慕延有什麼不軌之舉,他們不會手下留情!
在兩方人馬都還不熟悉的時候,柳淑淑已經憑借“種族”優勢,將沈煜等人的資料全套了出來。
“這麼說,就算公孫公子回了府裡,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是啊,府裡不待見公子的人可多了。其實他們都不希望公子回去呢,也就是這五個傻大個,聽老夫人說要找公子他們就出來了。路上可費了一番波折呢。”
“為什麼呢?”柳淑淑好奇問道,“你們公子排行十五,前面那麼多哥哥姐姐,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啊。”
“公子雖然排行靠後,但一直挺得老夫人喜歡。府裡老爺早早去世了,現在是老夫人當家做主。”
沈煜的衣裳還沒說完,就聽到那熟悉的驕傲聲音說:“沒錯,雖然我們公子文也一般,武也一般,但就是得老夫人喜愛呢!”
柳淑淑:夠了!這並沒有什麼好驕傲的!
“不單單是這樣。”沈煜的衣裳很有作為侍衛頭領的自覺,補充說,“我們高源公孫氏的根本是在北方。當初隨著皇上南遷後,也是大傷元氣,如今府裡只是吃著老本。老夫人想讓公子入仕,所以公子就遭了其他人的眼紅。府裡年輕一輩表面上對公子客氣,私下卻瞧不起公子,認為是老夫人偏心,他們常說,如果公子不在了,入仕的肯定就是他們!”
“但我們公子呀……”驕傲的聲音再度響起,“一直覺得,沒有根本的公孫氏,哪怕在南邊的朝廷裡入仕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有什麼作為。公子常說,高源公孫氏,如今高源都丟了,還能算的上哪門子的公孫世家呢?”
柳淑淑一愣,沒想到那天真的貴公子竟然也想的這般長遠。公孫氏的基業都留在了北方,公孫昊入仕後,盤踞在南邊的世家又怎麼會坐視北方世家來搶果子。山河一天不光複,這些隨皇上南遷的北方世家,遲早會漸漸淪落。然而即便他們知道會這樣,也沒有多少人有膽子回來。寧願留在南邊勾心鬥角,也不願回到北方堂堂一戰。
連身為中流砥柱的世家都這樣了,這個朝廷還有拯救的必要嗎?難道他們就不考慮一下那些繼續留在北方抗擊敵人的將士們?將士們拼了性命收複失地,就是為了給這群慫蛋享用的?
“公孫昊的姐姐又是怎麼回事?”柳淑淑繼續問道。她的記憶是從蕭慕延在莫蘭河邊境擅自出擊後開始的,關於蕭慕延以前在魯王身邊有過什麼經歷,一概不知。
可當時蕭慕延對魯王娶側妃的態度實在是太可疑了。就算魯王與王妃感情好,作為政治聯姻再娶一個公孫世家的姑娘,也是情理之中。但當時蕭慕延的反應卻是——憤怒!
柳淑淑可以準確感受到蕭慕延的喜怒哀樂。而蕭慕延並不是一個感情激烈的人,那一刻的反應,都讓柳淑淑有些懷疑難道蕭慕延和這位年輕的新魯王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剛才也知道了嘛,我們公孫家的根本是在北方,如今北方淪陷,唯有魯王和趙王堅守。趙王的年紀都能給咱們姑娘當爹了,自然是選擇聯姻魯王。以後魯王收複了失地,公孫家在回來時,也好有個照應嘛。”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柳淑淑問道,“朝廷都南遷十年了。”
“誰知道呢。可不聯姻魯王,難道什麼都不做嗎?公孫家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雙方都有些沉默。
公孫家的那些許是想到了自己家主們的悲傷故事,不願意再與柳淑淑交流了。而柳淑淑則是震驚亂世中對一個人處置的隨意度。
公孫昊的姐姐可是嫡出女,在亂世裡,連世家貴族裡的嫡子嫡女們也這麼不值錢了!亂世中人命如草芥,柳淑淑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了,她現在連人都是不是,似乎能少去許多痛苦。
蕭慕延一行七人雖然是騎馬,但要從清河鎮到莫蘭河最少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除了距離的遠近因素外,更多的是這一路上也並不太平。
朝廷與賽罕拉鋸了二十年,二十年裡戰火不熄,年年都要拉壯丁,大片大片的土地已沒有人煙,窮苦百姓有的逃有的死,還有一部分落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