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的除了李進還有陳印,他手裡拎著個小箱,裡面裝的是沈耀煬的特效藥。
陳印把箱子放在桌上,“那個,要現在打嗎?”
輪椅上的季予川掃了眼時間,“可以。”
藥劑推入。
陳印小聲道,“這個藥半小時見效,會有些痛苦,如果您有什麼不適,一定要說出來。”
季予川點了下頭。
儘管他沒什麼表情,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
宴會上
季如海端著酒杯,遊走於賓客之間。
“蘇董,好久不見啊。”
“宮總裁您也來了。”
宮炎冷淡點頭,“嗯,怎麼不見季總。”
“予川他不太舒服,人在休息室修整呢,馬上就出來。”
有人疑惑道,“不是說季總裁已經康復了嗎?怎麼又不舒服了?”
季如海故作為難,“這,哎,你們就別問了。”
“莫非,季總裁其實並沒有康復?”
季如海苦笑一聲,“蘇董這話可別叫予川聽見,他現在最忌諱人說他這個。”
蘇董跟季如海有點交情,這段時間他跟季如海背地裡早有交易,聽季如海這麼說,他心領神會。
“季大少也是,剛剛恢復也該好好修養才是,季氏有你跟季晨,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季如海借坡下驢,“蘇董還不知道予川的性子,急功近利,最怕大權旁落。我當初就是怕他會爭搶,鬧出什麼禍事,特意放棄了繼承權,勸老爺子把季氏的股份都給了他,沒想到他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季如海說的冠冕堂皇,然而事實卻是,季老爺子壓根沒想過把季氏交給他。
老爺子看中的繼承人,從一開始就是季予川。
甚至季如海手頭的那點股份,還是季如海死皮賴臉求來的,要不然,毛都沒有他一根。
在季如海大放厥詞時,季晨在一旁應和。
“爸,您這麼做都是為了大哥,大哥他早晚會明白的。”
季如海嘆息,“但願吧。”
這父子倆一唱一和,故意把這場宴會說成是季予川非要辦的,暗示他明明身體狀況不行還非要強撐著昭告天下自己已經好了。
季予川明明“組織”了這場宴會,卻遲遲不露面,似乎也變相證實了這一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