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董子美？”
江韻言沒回答，預設了。
蘇曼沉默，她努力帶入，忽然有了一個正常人覺得荒唐無語，在他們的世界裡合理無比的猜測。
“所以，董子美是故意把舒雨南弄得精神失常，然後把她送給你，以此換取你跟她在一起？”
江韻言垂眸點頭。
蘇曼在桌子下猛掐自己大腿，這才抑制住“臥槽”。
如果舒雨南清醒，她肯定不願意以這種病態的方式跟他們相處。
可如果舒雨南瘋了，那就不一樣了。
董子美跟江韻言都能得償所願，他們三個人可以用這種詭異的局面，和諧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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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韻言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蘇曼的猜測。
他說，當初董子美的條件就是，舒雨南情緒穩定之後，就把她帶回來。
董子美答應江韻言，他回到白城以後不會干涉他跟舒雨南，但他每週都要跟她見面。
想到董子美那張溫柔美麗的臉，蘇曼忽然一陣惡寒。
她掐著自己的大腿又加了幾分力氣，問出了那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她為什麼會...”
蘇曼想了好半天，才想到一個詞，“看上你？”
江韻言的臉沉了下來，他咬著牙，“我也不知道。”
“她是我的繼母，從前我們的交流並不多。直到，她知道我喜歡雨南。”
“從那以後，她經常跟我聊雨南的事情，還會告訴我雨南喜歡什麼，告訴我怎麼追女孩子。我媽媽工作忙，為人嚴肅，如果被她知道我不好好學習反倒是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一定會生氣的。”
“可她不一樣，她會教我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還讓我努力學習，甚至還勸說雨南讓她跟我報考一所大學，那時候我是很感激她的。”
江韻言聲音驟冷，“直到，那一天。”
...
那時候江韻言剛剛畢業，在董子美的鼓勵下，正式跟舒雨南表白。
毫無疑問，被舒雨南拒絕了。
他痛苦不已，人生中第一次喝酒，他喝得酩酊大醉。
他喝得人事不省，朋友怕他回家捱罵，就給董子美打了電話。
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繼母很開明，還鼓勵他追舒雨南，覺得找董子美來接他是最好的選擇。
也就是這個決定，直接把江韻言的人生推向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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