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秦墨生急了,這樣上路還了得?
他握住宋寡婦的肩膀死命的晃,“娘,你看看我啊,我是墨生,你的兒子墨生!”
聽到墨生兩個字,宋寡婦的意識漸漸回爐。
“墨生?我兒?”
“是娘,是我,你看看我,你不能只為小妹傷心,你也得為我想啊。我們還需要王家的幫忙,沒有他們,我手臂不方便,連這座山都爬不過去,你千萬不能胡說,聽見了嗎?”
聽到這,宋寡婦的理智稍稍回爐,終於閉了嘴,可她內心對秦婉如的愧疚還是一點沒少。
不遠處的石縫裡,蘇曼裝作找糧食,實際上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到這娘倆不打自招,蘇曼表情凝重。
竟然真的是他們對馬做了手腳,還陰差陽錯的害死了秦婉如。
看宋寡婦這般,怕是悔的很了。
親手害死自己的女兒,這肯定比殺了她還難受。
蘇曼眯了眯眼,這樣的人麼,最怕的是就是刺激。
...
接下來這段路程較比前面的難走了不止一倍。
坡度高了許多不說,腳下的路也是極其難行。
大家不得不一邊走一邊清理著腳前的枯樹枝野草,生怕一眼沒看到,一腳踩空跌下山去。
蘇曼抓著山體突出的地方,爬上了一處陡坡,她蹲在上面把手遞給周萍萍。
周萍萍害怕的臉色慘白,攥著蘇曼的手,嘴裡唸唸有詞給自己鼓勁兒。
“我不怕,我一點都不怕,嗚嗚...”
周萍萍都如此費力,就更不要說秦墨生還斷了一隻手,靠自己根本上不去。
好在他哄得了王永昌跟王五嬸,這倆人真以為秦墨生對他們掏心掏肺,一個推一個拽,好歹算是把他扯了上去。
這段路遠比他們想象的更難走,爬上這處陡坡,天已經擦黑了。
最可怕的是,開始下雨了。
他們還有將近一半沒爬上去,而這一半才是真正的險境。
天黑爬山本就危險,更何況還下了雨。
不得已,村長只能讓大家先在原地休息。
這裡不似是下午他們休息的那處平臺,有一定的活動空間。
這裡距離懸崖只有三四步的光景,且沒有遮擋。
大家只能努力的貼著山體,連躺下都不敢,生怕一個翻身就掉下山去。
蘇曼一家都把包袱坐到了身子下面,隔絕潮意的同時也是保護著裡面衣服的乾燥。
雨越下越大,大家的鋪蓋都留在山下,這會兒只能披著衣服。
見周萍萍跟周安安都冷的打哆嗦,蘇曼跟周奶奶一人摟著一個。還拉著小蘭跟他們擠在一起,大家報團取暖。
趙玉茹把自己的外衣給了大丫二丫,冷的發抖。
忽然,身上一暖,是杜源解開外衫把她包了進去。
這樣的舉動太過孟浪,趙玉茹不好意思,紅著臉推他道,“我不冷,你放開些。”
杜源不肯,他把不安分的趙玉茹重新裹好摟緊,“都打冷顫了還不冷。”
見一旁大丫二丫捂著嘴笑,趙玉茹捶了他胸膛一下,“我的名聲都被你敗壞了。”
“沒事兒,名聲壞了我們就做一對壞名聲的夫妻,日子也一樣過。”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