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看著怎麼不像啊。”
王永昌打量著秦墨生,“再說,賀也要賀禮吧,他拿什麼了?”
“這...”
宋寡婦被問住。
秦婉如打量著秦墨生,冷不防笑道,“夫君有所不知,我哥哥最擅長送詩給人了,不如讓他吟一首,吟的好了,就賞他個餅子,也算是沒辜負親戚情誼。”
王永昌樂了,“這個主意好。”
他拿了塊餅子在手裡顛了兩下,“聽到了麼大舅哥,一首詩一個餅子,挑喜慶的唸啊。”
這樣的屈辱讓秦墨生怒不可遏,什麼意思,把他當唱曲取樂的嗎!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秦墨生怒道。
秦婉如嬌滴滴道,“我怎麼欺人太甚了,哥哥不是喜歡唸詩麼,那首詠竹不就唸得很好。念一首詩就打賞一個餅子,這買賣,怎麼看都是你賺了呀。”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周圍的村民,紛紛看向他們。
秦墨生一向自命不凡,張口閉口把讀書人掛在嘴邊,如今他的內涵底蘊都被當成取樂的工具,叫他如何能忍。
他轉身欲走,卻被宋寡婦攔下。
“墨生。”
宋寡婦語調哀求,如果今天秦墨生走了,不僅秦婉如不會再給他糧食了,連帶著王永昌家也得罪了,以後他們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良久,秦墨生恢復了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望向秦婉如,“唸詩是吧!”
“是啊。”
秦婉如輕飄飄道,“哥哥是肯唸了?呵呵,要怎麼說哥哥這麼多年書沒白念呢,就是識時務。”
秦墨生被氣得手腳冰涼,牙根兒都跟著發麻。
那些圍觀的視線像是一個個巴掌扇到他的臉上,把他那為數不多的尊嚴踩在了地上。
秦墨生向來把他的風骨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今日秦婉如這一手,算是殺人誅心了。
蘇曼在一旁圍觀,看到秦墨生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動,明顯是屈辱的狠了。
不過依照她對秦墨生的瞭解,他是肯定會念的。
不僅會念,還要給自己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才算完。
在一眾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看熱鬧的打量下,秦墨生緩緩開口。
“閨女求天女,更闌意未闌。
玉庭開粉席,羅袖捧金盤。
向月穿針易,臨風整線難。
不知誰得巧,明旦試相看。”
“好!”
王永昌壓根不知道他念得是什麼意思,像是看猴戲一樣鼓掌喝彩,“不愧是讀書人啊,念得就是好聽,接著吧。”
還不等秦墨生反應過來,他就把手裡的餅擲向秦墨生。
秦墨生手忙腳亂的接了,那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再來一個!”
“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