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捂住周安安的眼睛不讓他上前,自己解下外衫丟給了秦婉如,看著跑開的秦婉如,蘇曼搖了搖頭。
秦婉如此行看似是意外,其實早有預兆。
他們剛回村裡的隊伍時,張鳳喜跟王四叔就因為秦婉如大打出手。
王四叔好吃懶做,家裡家外都是張鳳喜在操持,王四叔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偷家裡的錢去給秦婉如做新衣服。
而秦婉如明知道王四叔揣著的是什麼心思,依舊對那些張鳳喜種地漿洗賺來的東西照單全收。
她看不上這些村民,卻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們的“供奉”。
她覺得這些不過是小玩意,又是王四叔心甘情願給她的,拿了也沒什麼。
不僅如此,在張鳳喜來找她討要王老四送她的東西時,她還夾槍帶棒,說自己是要做官夫人的,根本看不上這些村民。再說王四叔是她的長輩,長輩的禮物肯定是出於對晚輩的關愛,她怎能不收。
秦婉如一番話懟的張鳳喜說不出話來,只是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每一樣不勞而獲的東西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開始只是幾句好話,慢慢的就變成了動手動腳,再慢慢的,要出賣的就是身體跟靈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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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不知只要進入那盆看似無害的水,便要泥潭深陷,無法自拔。
王老四是個畜生不假,但這麼長久的與狼為伍,總是要出事兒的。
只可惜不管是宋寡婦還是秦墨生,他們都沒有提醒秦婉如這一點。
...
王老四被打了個半死,要不是村長攔著,張鳳喜怕是能活活打死他。
張鳳喜一邊打一邊哭,縱然強悍,她到底是個女人。
她能忍受丈夫的懶惰,忍受他用家裡的東西跟另外一個女人賣好,但她無法忍受這樣的醜事。
她一抹眼淚,丟下鐵鍬喊道,“從今天起,我張鳳喜就不是王老四媳婦了,從今往後,我一個人過!”
說罷,張鳳喜便丟下了王老四一個人走了。
村長無奈,只能找了兩個人把王老四抬回去。
那會兒張鳳喜說有野獸,宋寡婦跟秦墨生都躲著沒去,待他們回來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憤怒的宋寡婦張牙舞爪就衝著張鳳喜去了。
“你家男人糟蹋我女兒,你們拿什麼賠!”
張鳳喜也是一肚子火,她踹了地上的王老四一腳,“誰欺負你女兒你找誰去,你殺了他也好,砍了他也罷,我都不管。”
王老四害怕了,他抓著張鳳喜的腳踝哀求,“媳婦你不能不管我啊,是她半夜來找我,是她勾引我的。”
“你胡說!”
宋寡婦聲音尖細,“我女兒冰清玉潔,怎麼可能勾引你!”
“本來就是她來找我,她找我要糧食!要不是她來找我,這大半夜的,她怎麼肯跟我走!”
王老四字字在理,周圍的村民也是議論紛紛。
“之前王老四不就偷用家裡的錢給秦婉如做衣服麼。”
“是啊,我還看見過王老四給她送首飾呢。”
“豈止是王老四啊,那翠花嬸子她男人在村裡的時候不也是一袋子一袋子糧食的送。”
“嘖嘖,宋寡婦天天吹噓她女兒三從四德,有大家閨秀的做派,不過如此。”
“可別往他們臉上貼金了,誰家大家閨秀是這個做派。”
人言可畏,更何況之前秦婉如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少不了閒言碎語。
宋寡婦還想吵鬧,可秦婉如卻受不了了,她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被這麼多人都看光了,羞憤欲死,想不開要尋死。
“娘,婉如要上吊!”秦墨生匆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