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蘇曼不想跟她多廢話，轉身就要下樓。
“小曼。”姜瑩叫住了她。
“還有事？”
“鬧鬼的事...是你做的吧？”
蘇曼一臉驚訝，“姜阿姨你在說什麼？什麼鬧鬼？哪裡有鬼？”
姜瑩定定看著蘇曼，意有所指道，“是啊，哪裡有鬼。那些看到鬼的人，看到的，都是心裡的鬼。”
蘇曼笑了，“姜阿姨這話我可越聽越不明白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出門了。”
“等等。”
姜瑩的聲音竟有幾分急切，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平復了幾秒鐘，再開口時，竟然帶了幾分懇求，“小曼，你能不能放過蔣堯？”
蘇曼挑眉，“姜阿姨您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問我的這些，我沒有一句話能聽懂的啊？”
“我看了蔣堯的日記，他在裡面，提到了你。”
再結合當時那場結識曾總的聚會，姜瑩意識到，這一切的一切，從開始就是一個局。
她以為蘇曼是衝著她來的，所以她處處防備，一直立於不敗之地。可另她沒想到的時，蘇曼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她。
她更沒想到的是，一向聽她話的蔣堯，居然會成為那個不穩定因素，讓她十幾年的努力功虧一簣。
蘇曼打量著姜瑩的臉，此刻的她似乎放下了那些平日的偽裝，只作為一位母親懇求她。
“小曼，我知道，你恨我，恨蔣堯更恨你爸爸。你故意引導堯堯對曾啟瑞動手，然後再利用堯堯報復我，你都已經做到了。就求你放堯堯一條生路吧，只要你肯放過堯堯，我答應你，我絕不會跟你爭名揚製造，好嗎？”
姜瑩雙眸含淚，言辭懇求，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但是麼...
“姜阿姨，您說這麼多，是不是就是想把蔣堯對曾啟瑞動手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啊？”
姜瑩一怔，“小曼你在說什麼啊？”
蘇曼笑意更濃，“從前我只覺得你會演戲，現在看你簡直是影帝。我如果猜的沒錯的話，這個...”
蘇曼指了指被她揣在牛仔褲裡的手機，“開著錄影功能呢吧。”
姜瑩下意識摸了下口袋，手指捏著手機邊緣，臉色發白。
見狀，蘇曼明白，她猜對了。
從姜瑩說她看到蔣堯的日記上記錄了她如何引導他的，她就覺得奇怪。
如果蔣堯真的寫了憑藉姜瑩的尿性程度，肯定會發布到網上，好為蔣堯脫罪啊。怎麼還藏著掖著，非要在沒人的時候跟她提起？
再者說，現在蔣堯是因為打傷了曾啟瑞被關起來的，那姜瑩就算是要求人，也不該求她。
諸多怪異的地方加在一起，已經讓蘇曼心生警惕，再加上姜瑩剛剛那若有似無的引導，蘇曼刻意篤定，她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把這件事推到她的頭上。
一旦這件事情坐實，她首先可以釋出到網上，說蔣堯是年紀太小被矇騙了。甚至可以拿她向曾家交差，雖說曾總不一定會放過蔣堯，但好歹有了個人一起接受炮火了。
此刻，姜瑩眼看自己的計劃被拆穿，臉上的悲慟也跟著淡了。她不是那種受情緒控住的人，雖然著急，但她想的是如何解決問題，而不是先哭一場。
她淡淡道，“不要開玩笑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哦，這樣的啊。”
蘇曼掃了一眼她護著口袋的手，似笑非笑道，“那現在，你還想跟我聊天麼？”
“......”
“嗯？姜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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