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蔣家無比安靜,蔣向榮日日為蔣堯的事兒奔波,而蔣奶奶則是天天去郊區的寺裡燒香拜佛,再不就是去警局哀求警察能放了她孫子。
姜瑩也是早出晚歸,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
開始一家人勁兒往一處使還相安無事,直到事發的第三天,曾啟瑞陷入重度昏迷,被下了病危書。
這天蔣向榮破天荒回來的很早,蔣奶奶正在客廳拜新請回來的菩薩,口中唸唸有詞。
等她上完香一轉身被蔣向榮嚇了一跳,“向榮?你今天不是要去醫院看那小兔崽子,怎麼弄成這樣?”
蔣向榮身上的西服皺巴巴的,頭髮溼黏成一團,待他轉過頭來,右半邊臉腫的老高。
蔣奶奶一看“媽呀”一聲,“這誰給你打的啊!讓我看看!”
“嘶”
蔣向榮吃痛,推開蔣奶奶的手,“疼。”
他一偏頭,剛好露出了脖頸上的幾道血痕。
蔣奶奶指著他領子,“這,你這脖子怎麼也破了。”
蔣向榮臉色不佳,“還是不是曾家那兩口子,我今天拎著東西去看看,想說和說和,結果姓曾的上來就是一拳,他那媳婦也跟潑婦似的,扯著我吵鬧。”
“怎麼能這樣。”
蔣奶奶憤憤,“本來就是他們欺人太甚,要不然堯堯好好的怎麼可能動手打人。”
“別說那些了,曾啟瑞已經病危了,我怕他...唉。”
“啊!!?”
蔣奶奶被唬了一大跳,脖頸都僵了,“什麼,病危了,他可不能有事啊!他要是有事,我們堯堯那不是...”
“天老爺啊,我可憐的堯堯啊!”
蔣奶奶哭天抹淚,哭的蔣向榮愈發煩心,“行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哭也沒用。”
他的視線越過蔣奶奶環顧一週,“姜瑩呢,怎麼又不見她。”
“誰知道她又去哪了。”
提起姜瑩蔣奶奶的語氣多了幾分不滿,“堯堯出了這麼大事兒,她不跟著想辦法也就是了,成天的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蔣向榮聞言略略皺眉,這的確不像是姜瑩往日的作風。
“鈴”
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蔣向榮方才跟曾總撕扯時閃到了手臂,掏手機的動作極其彆扭。
當他看到上面閃爍的名字時,差點脫手。
曾總?他又打電話來幹什麼。
“喂...”
“蔣向榮我他媽給你留臉,你跟我耍陰招是不是,你以為捅給媒體我就會放過你們一家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你會玩兒陰的,我一樣會!你就等著你家的王八羔子把牢底坐穿吧!”
蔣向榮剛捱了頓打這會兒又莫名其妙捱了頓罵,也來了些脾氣,“曾總,我知道我們家對不起您,但您也別汙衊我啊,什麼叫玩陰招,我幹什麼了?”
“裝,還裝是不是?你可真會啊,上午來找我道歉,一扭臉就跟媒體說我兒子虐待蔣堯!”
“我沒有聯絡過媒體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個屁!不是你,媒體怎麼會有蔣堯的日記!”
“日記...”
蔣堯一問三不知,徹底激怒了曾總,“用不著在我這演戲,我已經起訴蔣堯故意殺人,等著開庭再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