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敖西並沒有走,說是明天就要去平川縣,一連幾天都看不到蘇曼,想多陪陪她,不過他也保證了不會越舉。
不知他的保證含金量有多高,只是蘇曼沒有拒絕的權利。
趁著敖西去洗漱,蘇曼坐在床頭回憶著平川縣這個地界。
遍尋夏曼的記憶,她才尋到隻言片語。
敖西他們去平川縣後,他們的行動不知怎的被洩露了,得到訊息的方俊逸特意在回程的路上埋伏偷襲。
幸虧敖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提前踩了幾條路線,關鍵時刻,他們丟棄了那些財寶,雖然白忙了一趟,但好在平安回來了。
對比金銀來說,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棄車保帥也不算什麼。
關鍵在於,那個鄉紳跟方知府有那麼點千絲萬縷的聯絡。
方俊逸因為追回了財物,得到了他知府老爹的讚許,許他從今以後自由調派府兵,還提前跟同僚軍官打了招呼,許他可以代替他調兵。
方俊逸在方家也算是得到了重視,也為他日後的屠山鋪平了道。
想到這,蘇曼的表情變得凝重。
雖然她極度不想讓方俊逸得到好處,可方俊逸能知道敖西他們的行動,擺明了是有內鬼。
若是她選在這個時候提醒敖西,回頭敖西遇上了方俊逸,就相當於不打自招。
一旦有了懷疑的苗頭,很快就會演變成熊熊烈火,將信任燒的一絲不剩。仟千仦哾
所以,她不能提醒敖西,她能做的,是在敖西走後把那個往外傳訊息的人抓出來。
從方俊逸沒有提前埋伏而是選擇堵人可以看出,那個內奸應該是在敖西走後才放出的訊息。
既然如此...
蘇曼在想平川縣的事兒,連敖西進屋都沒發覺。
敖西才在外間沐浴完,他赤著上身,胸膛上還掛著水珠。
古銅色的胸膛之上,有幾道傷疤,非但沒有破壞他的英武,反而添了幾分慾念。
蘇曼剛回神,就被這極其有料的肉體吸引了目光。
敖西瞧著蘇曼盯著自己,勾唇一笑,“娘子若是喜歡,摸摸也無妨。”
蘇曼:謝邀,不必了。
敖西去外面倒水,蘇曼藉機上了床,把自己用被子裹了個嚴實後閉眼假寐。
跟土匪頭子同床共枕,跟與狼共舞也沒什麼兩樣了,蘇曼只想大被蒙過頭,安然度過這一宿,明天再想辦法抓內奸。
蘇曼閉著眼睛看不見敖西在做什麼,隱約聽著,他先把門插上,然後吹了燈,朝床邊來。
敖西上床後倒是也沒為難蘇曼,穿上中衣在她身邊就躺下了。
被子都叫蘇曼給捲走了,虧得他素來體熱,也不覺得冷。
“娘子?”
“......”
蘇曼:別說了,睡了。
敖西用手臂撐著頭,看著裝的極其像的蘇曼,再開口含了幾分笑意,“今日娘子不是好奇元軍師為什麼堂堂秀才,卻要入我黑風寨嗎?”
嗯?你要說這我可不困了?
蘇曼裝作被吵醒的樣子,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寨主你說什麼?我剛剛睡著了沒聽清。”
敖西朗聲笑,不過他沒有戳穿她,而是講起元軍師的故事來。
...
這元軍師從小就天資聰慧,博覽群書。到了年紀,便去參加鄉試,一舉得了個秀才,原本是前途無量,可誰知,他指腹為婚的娘子被個縣官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