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整個院子都能聽到李翔的哀嚎聲。趙春花一會兒給他拿涼水冰著,一會兒給他胳膊固定換藥,忙的是腳打後腦勺。
而李壯目睹了李翔強迫蘇曼和蘇曼被脅迫時的“真情告白”後,對蘇曼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對不起啊小曼,是我誤會你了。”
蘇曼裹著衣服不住的哭,“你不用說誤會不誤會的,反正你也嫌我不乾淨,沒把我當媳婦,我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
瞧著蘇曼梨花帶雨的模樣,李壯又是賠不是又是哄人,無奈他嘴笨,只能一直重複一句,“我沒有,我不是。”
蘇曼帶著淚光的眼眸一橫,“不是?我為你們家當牛做馬,遇到事情也是我忙前跑後。可你們還是天天晚上鎖著我,我但凡晚回來一點就漫山遍野的抓我去,誰家男人會這麼對媳婦!”
“那是我媽讓的,跟我沒關係啊。”李壯急忙解釋,“我對你是一百個放心的。”
其實蘇曼心裡也明白,李壯雖然面上兇巴巴的,但他其實沒什麼大心眼,而趙春花就不同了,平時一口一個小曼,丫頭叫著,可她卻時刻提防著,怕她跑了。
李壯小心的去扳蘇曼肩膀,“我媽說了,等你病治好了,就不關著你了。”
蘇曼皺緊了眉,她不是什麼單純的女學生,趙春花說的,分明就是搪塞。
為了能跟李壯一起去鎮上,蘇曼變本加厲的作鬧,“那你帶我去鎮上看病不就好了。”
“啊?鎮上?”
李壯有些猶豫,“這不好吧,我媽不會同意的。”
“你媽你媽,口口聲聲都是你媽,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
“我不是,我...哎,好,我這就去找我媽說去。”
眼見李壯鬆口,蘇曼這才笑開,拉著李壯的手臂晃來晃去,“人家也是想早點好,早點能跟你...”
那欲說還休的眼神,看的李壯的鼻血差點竄出來,他吞了吞口水,“我這就去。”
“等下。”
蘇曼跟著起身,“那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
“啊?這是為啥啊。”
“哎呀,你是婆婆的親兒子,說話總比我這個外人好使多了。”
眼見李壯還在那猶豫,蘇曼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好不好嘛~”
李壯受不了這美人計,紅著臉點頭,“成,我這就去說。”
...
從溫柔鄉出來的李壯剛站到大屋門口就聽到了一聲殺豬一般的嚎叫。
“啊!疼死我了!”
“啊!”
屋內,李翔裸著身子,肩膀下身都打著“補丁”。沒有紗布,只能用布條勉強裹著藥包在上面。
此刻趙春花正在給他換肩膀上被血洇溼的布條,傷口已經腫脹到不能看,外翻的皮肉把傷口撐開,連結痂都不能。
趙春花按著李翔的手臂用白酒幫他消毒,酒精接觸到血紅的嫩肉,疼得李翔幾乎昏死過去。
不過對於他現在的情況來說,暈過去也算是一種解脫。可在意識快要消散時,下身那股子鑽心的疼又生生把他拉了回來,捆著他繼續體會那無邊的痛苦,讓他切身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歹是把傷口重新處理好了,李翔已經是有出氣沒進氣,再喊不出一聲。
趙春花端著血染紅的水盆正要出去,一眼看到了門口伸頭伸腦的李壯。
她張嘴欲罵,但顧忌裡面的李翔,她只能給李壯個眼神示意他去外面說。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