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蘇曼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破陣的法子,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但是血祭的我會如何,你是不是忘記說了?”
“你...”
那人聲音頹唐,“既然你知道,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聞言,蘇曼略眯了眯眼,其實她並不知道破陣後她會付出什麼代價,只是隨便編了個詞詐他,沒想到居然被她猜中了。
也是,用血破陣,除了血祭還能叫什麼。
許是被蘇曼看穿,那人也不再隱瞞,將青銅鼎的來歷和盤托出。
這鼎正是那個創立鬼族的上古大神所打造,當年他為了留住了自己的愛人,就建造了此鼎。
但那位大神只是把它立於鬼族陰氣最盛之地,聚集鬼氣。
鬼族沒落後,這鼎也不知所蹤。幾經輾轉,不知怎的落到了龍君翎之手。
“你也是被他抓住的?”
“是,那位得到鼎的天族將這鼎上的符文做了修改。做法時方圓百里的鬼魂都被吸納其中,而我那時正要給我的主人送一樣頂要緊的東西,以助他突破,誰知卻被困在了這裡數百年。”
他越說就越急切,“恩人,求您放我出去吧,我主人對我有再造之恩,只要您讓我把東西送到,就算讓我魂飛魄散我也認了。”
到了這個節骨眼,蘇曼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出於謹慎,她還是多問了一句,“你的主人是誰?”
“......”
“不說?那我走了哦。”
“是墮天。”
墮天...
聽著這個無比耳熟的名字,蘇曼突然意識到,他說的正是那個鬼族唯一有機會突破到鬼神的大能。
外界人人都道他已經在天劫之中隕落,可這人被困在銅鼎之中百餘年,還不知道墮天已經魂歸西天,還想著給他法寶,也著實可憐。
更殘忍的是,也許,若他當年把法寶送到,那位大能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那人從蘇曼的沉默中察覺到了什麼,他顫聲道,“你聽過墮天的名字?”
“嗯。”
“主人他...我...他怎麼樣了?”
短短几個字男人說得十分艱難,想問又不敢問。
蘇曼沒瞞著他,直言道,“傳聞說,他渡劫失敗,已經沒了...”
“不!”
隨著一聲淒厲的鬼鳴,鼎內再次動盪起來,黑氣湧動,正如此刻男人悲痛的心情。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