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蘇曼多少有些坐不住了。
這符矜該不會是誆她的吧，怎麼這麼久了連個動靜都沒有？
這天，當蘇曼結束直播回到家後，她趁著大家都睡下再次撥通了符矜的電話。
“嘟...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聽到客服小姐冰冷甜美的聲音，蘇曼放下了貼在耳邊的手機。
在忙嗎？還是，他改變主意了。
正想著，原本已經黑屏的手機螢幕再次亮起。
因著蘇曼把電話調成了全靜音模式，別說是鈴聲了，連個震動都沒有，電話閃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符矜打回來了。
她趕緊接起來，“喂，符叔叔。”
“嗯。”
符矜應了一聲，他周圍似有風聲，聽上去不像是在家裡。
蘇曼斟酌著用詞，小心道，“符叔叔最近工作忙嗎？身體還好嗎？”
符矜一本正經道，“託你的福，每天跑來跑去忙得很，身體也要垮了。”
蘇曼：“......”
似乎是感受到蘇曼的無語，符矜悶悶地笑了兩聲，“好了，不逗你了。”
他頓了頓，“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但是其中牽扯到的人很多，要有個突破點才行，所以可能還要你吃點苦頭。”
說到這，符矜似乎想到了什麼，語調揶揄，“應該沒問題吧，反正你最愛吃苦了，不是麼。”
蘇曼微笑：“是呢，栓q哦。”
符矜的意思是讓蘇曼激怒曲家人，留下一些傷痕之類的。等大家群情激昂時，再揭露他們賣毒玩具的事情，多重罪名加身，他們定是無法翻身。
然而蘇曼卻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週末的遊樂場之行。
畢竟比起打罵，謀殺的影響力可是大了不知道幾百倍。
可她無法解釋自己能夠未卜先知的事情，所以她並沒有多說，只是答應下來，自己會做到的。
兩人商量得差不多後，蘇曼聽出符矜語調中的疲憊，小聲道，“符叔叔辛苦了，那我就不打擾符叔叔休息了。”
“......”
沒聽到符矜的回覆，蘇曼識趣地想要結束通話電話，卻突然聽到了符矜的聲音。
“小土豆。”
“啊？”
“其實就算是這一批黑工廠跟品牌沒有了，還會有新的一茬兒出現。所以，你覺得我現在做的這些是不是無用功？”
蘇曼怔了下，若是別人說這話，蘇曼可能會以為那人是在為自己的退縮找藉口。
但是問這話的人是符矜，他從來不屑美化自己的一言一行，所以，她相信他是真的這樣想的。
從他言語中那藏不住的疲憊可以看出，他口中所說的情形，他可能經歷過不止一次。
是啊，只要有利益可圖，總會有黑了心腸的人鋌而走險。就算是沒了這個工廠，還會有其他的出現，那他們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話筒裡彼此的呼吸聲，一起一伏。
良久，蘇曼冷不防開口，“符叔叔，我聽過一個故事，我想講給你聽。”
沒等符矜開口，她便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在暴風雨後的清晨，有個男人在海邊散步。他看到沙灘的淺水窪裡，有許多被海浪捲上來的小魚，它們被困在裡面無法回家，哪怕大海近在咫尺。這樣的淺水窪大大小小，困住了成百上千條小魚，等到裡面的水乾涸了，小魚也就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