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
任啟文試圖解釋，“那日是左師妹先穿著親傳弟子的服制帶著掌門信物對黎曼師妹不敬，然後我們才...”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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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極君呵斥一聲，“就算是左瑤荷做了不合規矩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去告訴蓮玟長老，用門內的戒律責罰她？還是說，你覺得黎曼可以代替蓮玟長老還有我這個尊主，差使你們？”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不必再說了，犯了錯就要受罰，否則今天你來求情，明天他來求情，以後我御獸門還有什麼遵紀法度可言！”
東極君這番話可謂擲地有聲，若擱從前，他這般也是無可厚非，因為那時候的他還是嚴明的師長，弟子們心中的至強者。
但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味兒了呢？應該就是他三番五次的給左瑤荷開後門開始的。
立規矩難，破規矩卻容易。
就像是在班級裡，就算是老師再嚴厲，再嚴格要求，只要一視同仁，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但一旦他開始差別對待，就很容易引起公憤。
憑什麼那個人就可以，憑什麼我不行？
時間久了，就會生出怨懟，若是這個時候正好有個什麼事情激化，矛盾也會逐步升級。
就像是眼下，東極君一番慷慨激昂非但沒有達到他預想中的效果，反倒是讓一眾弟子更加不滿。
說什麼遵紀法度，若當真如此，左瑤荷怎麼會被關個一天就被放出來。
自己偏心眼，還不讓他們為師姐出頭。
在這樣的怨念下，有人按捺不住，說了實話，“根本就不是師姐教唆的我們，是我自己看不慣左瑤荷那副樣子，尊主要罰就罰我吧！”
“你說什麼，你...”
東極君一句話還沒說全，就有人接話，“他說的沒錯，是我絆的左瑤荷，尊主罰我吧。”
“是我佔著位置不讓她坐。”
“我也是，尊主罰我吧。”
“我也欺負左瑤荷了，尊主一併罰我吧。”
“......”
每多一個人開口，東極君的臉就黑上一分，他怒極反笑，連連點頭，“好，這就是我御獸門的好弟子。我看你們都可以出師了是吧，可以反過來做我的主了，既然這樣...”
“尊主！”
任啟文怕東極君一怒之下把他們都逐出師門，趕忙道，“師弟妹們情緒激動，難免說錯話，不過他們說的卻是實情，昨日之事是我們自己為黎曼師妹抱不平，並不是她的錯。”
東極君皺緊了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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