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時分。
毒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練武場的地面滾燙。
一滴又一滴的汗珠掉落在地上,女子的臉紅紅的,細細的手臂支撐著她的身體,不是蘇曼又是哪個。
遠處以任啟文為首的一眾弟子正急匆匆地往這邊趕,面容焦急。
路上有不明所以的弟子拉住最後的丁婉兒,“師姐,你們去哪啊?”
“去練武場啊!”
“去練武場幹嘛啊?”
丁婉兒眼看自己要被落下,乾脆拉上他,“邊走邊說。”
...
“什麼?尊主罰師姐在練武場倒立?”
“可不是麼!”
“為什麼啊?”
聽到這個問題,丁婉兒先是左右看了看,小聲道,“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是左瑤荷去跟尊主告狀,說自己受了欺負,所以尊主就罰大師姐在正午時分去練武場倒立。”
“可是大師姐昨天什麼都沒有做啊!”
“你傻啊,大師姐是為了我們,怕我們受到責罰。”
“嗚嗚,大師姐...”
“哎呀,你在這哭什麼,就算哭也該到練武場哭啊。”
“說的也是,那我們快走吧。”
就這樣,他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烏泱泱就朝著練武場湧了過去。
當他們看到練武場正中央的蘇曼時,一個個差點心碎致死。
此刻的蘇曼已經在這立了小半個時辰,手臂跟腰腹都在抽搐,充血加上高溫,蘇曼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汗把她的頭髮黏在臉頰上,實在是跟美扯不上半點關係。
但看在諸位同門眼中,卻沒有比這更美的了。
“師妹!”
最前面的任啟文一臉痛心,“師妹你這又是何苦啊。”
蘇曼睜開了被烈日刺得緊閉的眼睛,“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不來,難道看你一個人在這被烈日炙烤嗎!”
任啟文難得地發了火,他直接上手去扶蘇曼,“你快下來。”
“是啊師姐,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不應該受這樣的懲罰。”
“師姐你快下來。”
“不。”蘇曼的聲音因為缺水變得沙啞,她舔了下乾裂出血的嘴唇,“師尊因為左瑤荷大怒,若是我現在下來,這件事就更沒完沒了了,你們放心,我沒事的,你們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