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惡言惡語,蘇曼並沒有動怒,淡淡道,“左師妹的記性還真是不好,在神州禁地,你搶我為師尊摘的仙草時,我們不是才剛見過嗎?”
此話一出,周圍瞬間鴉雀無聲,紛紛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了什麼。
左瑤荷見蘇曼說得這麼直白,臉色變了變。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怕黎曼做什麼,當時只有她們兩個人,就算是她搶了她的仙草,也是死無對證。
重振旗鼓的左瑤荷嘆息一聲,“師姐,我知道你是怕被師尊怪罪故意這麼說的,你別怕,我已經跟師尊替你求過情了,我們不會怪你的。”
看臺上的賓客只能聽到左瑤荷善解人意的勸說,只有站在她對面的蘇曼才能看到她眼中的得意。
正當蘇曼想說什麼時,高位之上,一道不輕不重的嗓音響起,“黎曼,退下。”
聽到東極君發話,左瑤荷愈發得意,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聽見沒有,師尊都發話了,讓你退下,我勸你還是別在這以卵擊石了。”
蘇曼輕笑一聲,“到底誰是卵誰是石,我們拭目以待。”
說完蘇曼不懼周圍那些或是嘲笑或是嫌惡的目光,仰頭迎上東極君的方向,“歷代拜師儀式,若有想爭取的弟子都可以上臺比試。弟子不知,為何要退下?尊主可否指點一二。”
“......”
東極君蹙起眉,面上不悅。
不僅是因為黎曼當眾拂了他的面子,更因為一向事事以他為尊的人,居然有跟他對著來的一天。
只是她說得沒錯,拜師儀式上,任何人都可以挑戰親傳弟子,他的確沒道理阻攔,只能作罷。
蘇曼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她手腕一抖,一條鞭子出現在她手裡,“師妹,請吧。”
說到比試,左瑤荷有些退縮,她入門還不到一年,跟從小在御獸門長大的黎曼根本比不了。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打退堂鼓,只能拔出腰間的寶劍硬著頭皮道,“請。”
話音剛落,蘇曼抬手就是一鞭,直接打掉了她手裡的劍。
“咣噹”一聲,左瑤荷就繳了械。
不過她已經沒時間去管劍了,因為那鞭子就跟長眼睛了一般,追著她抽。
她跑去東,蘇曼就抽到東,她躲到西,鞭子就追到西,好不狼狽。
看臺上的賓客看到這一幕就算是昧著良心也誇不下去了,紛紛搖著頭不忍直視。
蘇曼也不下死手,像是逗狗一樣逗著左瑤荷玩兒,甚至還給她留好了逃跑的路線跟時間。
左瑤荷很快就反應過來,蘇曼此舉是故意讓她在眾人面前出洋相。她不敢再跑,硬生生抗下了幾鞭。
見沒的玩了,蘇曼便速戰速決,揚手纏住了左瑤荷的右腿,往過那麼一拉,直接把左瑤荷扯了個四腳朝天。
隨著左瑤荷一聲慘叫,這場比試也拉下了帷幕。
眼看她身上的親傳弟子服制變得破破爛爛,就連梳好的髮髻也歪了,千綺夢笑的不能自已。
“哈哈哈。”
太子這回沒制止她,因為他自己的臉上也沾染了笑意。
當著東極君的面,居然敢把左瑤荷打成這樣,的確有幾分膽氣。
...
按理說蘇曼贏了比試,這就算完了,可左瑤荷被蘇曼戲耍了這麼久,是一萬個氣不過,非要再比。
聽到她的要求,蘇曼挑眉道,“還要比?你是捱打沒夠嗎?你要是想捱打不用那麼麻煩,我再給你幾下也是可以的。”
左瑤荷氣得五官都錯了位,“誰要捱打!我們是馭獸師,比拳腳算什麼本事!”
“那你的意思是?”
“馭獸師當然是要鬥獸了!”
馭獸師鬥獸不像是鬥雞鬥蛐蛐那般簡單,除了靈獸自身,還要馭獸師的實力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