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仙草,果然藥到病除。
在服用仙草的第二天,東極君醒了過來。
這次的毒來勢洶洶,剛剛清醒的他眼前還有幾分模糊,看到床邊坐著個女子,本能地認成是黎曼,下意識道,“黎曼,倒杯茶過來。”
這些年每每他有個頭疼腦熱,都是黎曼侍奉在側,自然也習慣了叫她的名字。
然而這兩個字聽進左瑤荷耳朵裡就不對味兒了,她冷哼了一聲,“黎曼沒有,只有左瑤荷。”
此刻東極君徹底清醒過來,看到左瑤荷,他笑了笑,語調寵溺,“你這丫頭。”
左瑤荷還在為他叫錯名字生氣,“哼,為了給尊主找仙草解毒,差點命都沒了,沒想到尊主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叫旁人的名字。”
“仙草?”
東極君不敢置信,“你去了神州禁地?”
左瑤荷不說話,噘著嘴算是預設。
東極君靜靜的看著左瑤荷,心中的感動不言而喻,再開口聲音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可有受傷?”
左瑤荷巴巴地把自己的手臂舉到東極君跟前兒,“你自己看啦。”
她手臂上的傷是她自己劃的,傷口並不深,之前黎曼跟著東極君除魔,受的傷不知比這嚴重多少倍。
但東極君還是小心地托起了左瑤荷的手臂,彷彿對待什麼易碎的瓷器,“還疼嗎?”
饒是這樣,左瑤荷還是要撒嬌賣乖,“輕點啦。”
東極君佯怒,“知道疼還敢去禁地,不要命了。”
左瑤荷靠在他肩頭上,“為了尊主,刀山火海瑤荷也敢闖。”
東極君面有動容,他身居高位多年,已經習慣了保護弱者,眼下左瑤荷這般,他的一顆心似是被攥住了一般。他摸了摸左瑤荷的頭,解下腰間的玉璧,“這個玉璧是我的師尊給我的,今天我把這個傳給你,它代表了一個願望,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左瑤荷怔了下,不只是因為東極君答應實現她的一個願望,更是因為這個玉璧自身的意義。
歷代只有尊主的親傳弟子,才能得到尊主信物,東極君把這個交給她,就是要收她為親傳弟子的意思了。
左瑤荷喜出望外,笑意爬上了她的臉頰,她撩起衣襬跪在地上,“謝師尊。”
東極君笑了,他沒有戳穿她的小聰明,反倒是縱容道,“起來吧。”
“哎~”
左瑤荷得了東極君的承諾,侍奉得愈發上心,“師尊你渴了吧,來喝點水。”
東極君接過白玉的杯子,抿了一口。
撂下水杯,他四下看了看,“黎曼人去哪了,怎麼沒過來請安。”
見他又提起黎曼,左瑤荷心中不快,編排道,“你說師姐啊,她之前說是附近出現高階靈獸的蹤跡,她要去抓回來。”
“抓靈獸?”
聽到黎曼拋下自己去抓什麼勞什子靈獸,東極君表現得跟蓮玟長老一樣不滿。
雖然他們還不是師徒,但他好歹教導她這麼些年,在他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居然撇下他,任憑他再心如止水也做不到熟視無睹。
左瑤荷見達到目的,反倒是替黎曼說起話來了,“師尊也別太怪師姐了,她可能還因為您有意收我為徒生氣,一時惱火也是有的。”
但這個答案顯然沒有什麼說服力,因為心裡有氣,就可以不管教導自己多年的師長?
“算了,不管她。”
東極君再開口時帶著些自己也沒察覺的賭氣,“吩咐下去,七日後,舉行拜師儀式。”
“阿嚏。”
被唸叨了大半天的蘇曼打了個噴嚏,從夢中甦醒,窩在她懷裡的咪咪被嚇了一跳,一併從睡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