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雖然來人很小心,但還是被一直閉眼假寐的蘇曼聽進了耳朵。
蘇曼無聲地睜開眼睛,藉著浴室裡微弱的感應燈,她看見玻璃浴房裡一個模糊的身影。
對方似乎是在翻找她隨身的東西,眼看那人把她的各個衣服口袋翻了個遍,蘇曼閉上了眼睛。
她猜想著,這人估計是來檢查她們有沒有帶進來什麼不該帶的東西的。
眼看那人出來,蘇曼的手塞進枕頭下,把藏在下面的東西握緊在手裡。
雖然閉著眼睛,她還是能感覺到對方正隱蔽地翻找屋內的每一處,甚至還摸了幾把她的床鋪。
期間蘇曼一直裝作熟睡,藉著翻身的動作把陸鳴給她的東西塞進了袖口。
對方一無所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蘇曼微微鬆了口氣。
這人應該不是衝著她來的,而是被送到這的例行檢查。
他們越是警惕,她想反抗的難度就越大。
蘇曼握緊了手裡的監控器,現在,這是她跟外界聯絡的唯一希望。
與此同時,幾千裡之外的一個密閉房間內,幾個人正對著一個碩大無比的螢幕觀察著。
“有地址了嗎?”
“沒有,訊號燈一直是弱的。”
聽到這個訊息,大家臉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其中一個帶著無線耳機的男人道,“連我們專業的臥底都折裡面了,更不要說是個女學生了。”
“可是陸哥說,這次很有希望。”
男人扯下了耳機,“但願吧。”
雖然他嘴上這麼講,但他的表情卻呈現著相反意見。
也難怪,這個案子他們已經盯了好幾年了。從一開始的幹勁十足,到現在的麻木。
那座島嶼位處公海,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島上有違法犯罪的行為,他們根本無權上島。
為此,陸鳴進入學校臥底。也成功成為了學校的管理者,可案件卻沒有任何的進展。
這所學校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個“牧羊場”,至於這些羊被送到哪裡,他們根本無從知曉。
並且根據這些年他們的調查,這樣的學校,遠遠不止這一所。
利用職務之便,他們也送進去過臥底,可都無一例外失敗了。
原因是女警多數都是成年人,再怎麼也跟剛剛上學的小姑娘有差別,根本不會被選中。而年紀太小的,又因為沒有太多的經驗,很容易出錯。
並且這個島嶼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每個可能出事的環節幾乎都已經被他們琢磨透了,給他們的行動也增加了極大的困難。
所以前些日子他們接到陸鳴的訊息,說是又有新進展了,大家都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