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安寧耷拉著腦袋，一副愧疚的模樣。
“那表是你弄壞的嗎？”
“是。”
安寧的回答很肯定。
這個問題其實趙曼回來的時候也問過很多遍，但每次安寧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弄壞的。
雖然趙曼有所懷疑，但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就此作罷。
可蘇曼卻沒放棄，她牽著安寧坐在沙發上，像是跟同齡人一樣跟他交談。
“安寧，媽媽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也很聰明。但是你年齡還小，很容易就鑽了牛角尖，所以你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要瞞著媽媽，好嗎？”
“......”
雖然跟喬安寧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蘇曼卻發現了喬安寧的個性，遠比真實年齡要成熟。
成長環境讓他總是下意識地想要保護自己的媽媽，就像是今天早上，明明不是他想要吃餛飩，但他為了不讓蘇曼跟喬英睿吵架，就說謊說是自己想吃。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就像是很多孩子在學校被欺負，或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總是會把對方的威脅當真。
可能在成人看來，這些都很可笑，但是在這些孩子們的世界裡，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果然，聽完蘇曼的話，喬安寧看上去有些糾結。
蘇曼沒有逼他，溫柔道，“安寧，你什麼都可以告訴媽媽的。”
片刻後，安寧猶豫道，“是，是爸爸讓我這麼說的。”
蘇曼怔愣了一瞬，心中不敢置信。
怕嚇到安寧，她忍著火氣溫聲道，“爸爸怎麼說的？”
...
原來那天喬可可把喬安寧帶上樓之後，就把他鎖在了臥室的洗手間裡，想嚇唬嚇唬他。
她自己則是在外面銅鼓房間裡的鐘表，可那表已經是老古董了，哪裡扛得住她這麼禍害，沒一會兒就不轉了。
她有些害怕，故意把表放在洗手間門口，然後把門開啟一條縫隙。
裡面的喬安寧哪裡能看得到外面，見門開了，用盡全力把門撞開，直接把鐘錶撞碎了。
說到這安寧還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然後姐姐就說，是我把表撞壞了。”
“然後呢？”蘇曼咬著牙問。
“然後，爸爸就來了，他很生氣。”
安寧扁著嘴，“我想跟爸爸說，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爸爸卻不讓我解釋。他說，要是我不承認，就不要我了。然後，爸爸就抱著姐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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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安寧的小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