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冠動了下嘴唇,眼中飛快閃過了什麼,只是馬上他又恢復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們如何,與我何干?”
話音剛落,女相似是站立不住,被一旁的鳳君扶住,“母親,您怎麼樣?”
須冠身體前傾下意識伸手,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他握緊拳頭背在身後,不鹹不淡道,“陛下,時間拖延得也夠久了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蘇曼裝傻。
須冠輕笑一聲,“不得不說,你以身犯險,只為逼我現身的做法值得讚許。”
他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只可惜,你的部署太過簡單,派個宮女去請救兵,你猜,她能走出這崇聖寺麼?”
蘇曼皺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請君入甕,但可惜的是你的救兵不會來了,我已經派人截住了舞夏。”
須冠把刀對準了蘇曼,“陛下,你到底是一國之君,如果你不反抗,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
“不!”
還沒等須冠動手,鳳君就張開手臂像一隻護崽的老母雞一樣,“爹,你不能殺陛下,你如果殺了陛下,那我也不活了!”
須冠皺眉,“讓開。”
“不讓。”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
雖然須冠眸色危險,但鳳君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一方面他要保護蘇曼,另外一方面,便是他終究不相信父親會對他下殺手。
見鳳君這般堅持,須冠臉上最後一抹笑意隨之消失,“既然這樣,就別怪我不顧父子情分。”
“哼,爹你要想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就砍!”
鳳君有恃無恐,但蘇曼卻從須冠的面色中看出了一絲不同尋常,在須冠動時,她比須冠更快,拉著鳳君退後。
與此同時,須冠的刀距離鳳君的肚子只有幾毫米。
也就是說,如果蘇曼沒有拉鳳君,那他這會兒就可以做個闌尾手術了。
鳳君顯然也被這個場面嚇到了,他後知後覺,“爹,您來真的?”
須冠沒回答,對著身後的刺客比了個手勢。
...
“叮”的一聲,胡將軍的長刀擋住了前面幾個刺客。
兩側的刺客也跟著發難,蘇曼把鳳君扯到身後,側身閃過利刃,回身一腳,奪過了一把長劍。
形勢危機,女相也暫時放下了兒女情長,揮舞著一根長長的門栓抵擋刺客。
能看出,這些刺客面對鳳君跟女相時,都沒有下殺手,這也導致他們動起手來畏首畏尾,半天也無法奈何他們。
須冠眉目漸冷,他沉聲道,“速戰速決,阻攔者,殺無赦。”
話音剛落,刺客的劍法立刻凌厲起來。
女相的門栓被劈碎,胡將軍雙拳難敵四手,蘇曼也越來越吃力。
他們邊打邊退,很快便貼在了香案邊緣。
勁風襲來,蘇曼旋身躲過,恰好撞到另外兩個刺客面前。
堪堪躲過兩把利刃,蘇曼對著一旁的和尚道,“還不出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