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瞭然,果然如此。
難怪弄霜跟在帝曼身邊這麼久也沒被發現,誰也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把傳遞訊息的地方設在茅房裡。
“那在弄霜之後,還有誰進去過。”蘇曼又問。
舞夏面露難色,“太多了,下人房那邊只有這一個茅房,為了不在主子面前失儀,幾乎值班之前每個宮人都會去一趟。”
“......”
蘇曼面色凝重,果然是高招。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負責輸送訊息的人隱蔽其中。就算是她想查,也是無從下手。
突然,蘇曼想到了什麼,“昨晚到今早,有沒有人出去過?”
舞夏被問得一愣,她想了想道,“沒有,宮門還沒開,誰都不會出去。”
蘇曼將梳妝檯上的玉佩握在掌心後,撂下了臉,“先皇的玉佩不見了,去,把所有人都給我叫到院子裡去。”
舞夏心領神會,“是,陛下,奴婢這就去。”
...
舞夏急匆匆地出去,正好跟弄霜打了個照面。
弄霜一臉莫名,“舞夏你不在裡面伺候著,出來做什麼?”
舞夏一臉焦急,看到她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一跺腳道,“哎呀,弄霜姐姐你可來了,陛下的玉佩不見了,要召集眾人問話呢。”
“什麼?玉佩丟了?”
弄霜一臉茫然,似乎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叫人了。”
“哎,舞夏。”
弄霜正想說什麼,舞夏已經跑沒影了,弄霜只得先進去伺候,眉目之間是無法遮掩的憂色。
不消片刻,勤政殿的宮人便都聚齊了。
廊下,蘇曼坐在搬出來的椅子上,打量著眾人的神色。
他們有的害怕,有的無措,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牽連其中。
蘇曼把玩著手裡的摺扇,一下一下地敲在掌心。
那不輕不重的力道,彷彿敲擊在每一個宮人的心尖上,有幾個心理素質不好的腿都軟了,用袖口偷偷擦拭著冷汗。
眼看時機差不多,蘇曼緩緩開口,“為什麼叫你們來,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居然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手腳不乾淨,該當何罪!”
說到最後四個字時,蘇曼突然拔高了音量,嚇得眾人膝蓋一軟,齊齊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