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悄悄爬上枝頭,整個城市都被它的柔光包裹。
蘇曼恢復了意識不再排斥林儒,當晚,林儒便搬回了他們的主臥。
為了不讓他懷疑,蘇曼對於他的存在表現得極其自然,換衣服的時候也沒有讓他迴避。
不過林儒自己倒是很自覺,自動背過身去。
雖然他的表現很紳士,但蘇曼卻覺出點不對來。要說兩人剛剛談戀愛害羞也就算了,結婚這麼久了,兩人又是夫妻,為什麼會這麼客氣?
關掉了床頭燈,蘇曼躺到了床上,穿著長袖長褲睡衣的林儒躺在了她的旁邊。
儘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擋,但林儒卻自動跟蘇曼隔出了一個人的距離。
蘇曼心中狐疑更盛。
按理說自打莫曼病了之後,兩人就一直沒有過夫妻生活。
眼下雖然她的腿還沒有治好,但如果是真心相愛的兩人,總歸也會想要親近一下。
蘇曼不信有什麼柳下惠,林儒這般君子,答案只有一個,就是他對她並沒有慾望。
莫非,是因為他們是兄妹?可如果他這般介意,又怎麼會留她在身邊。
想到這,蘇曼故意道,“你幹嘛離我那麼遠?”
“沒有啊,我只是怕擠到你。”
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一般,一陣“窸窸窣窣”後,林儒把手臂墊在了她的脖頸下。
“這樣好嗎?”
“這還差不多。”蘇曼嗔道,“剛剛那樣,我還以為你嫌棄我呢。”
“怎麼會。”
林儒屈起手臂從背後抱住她,“早點睡吧。”
蘇曼順手搭在他的小臂上,突然,她摸到了金屬的質感。
還沒摸出是什麼,林儒就撤開了手,“怎麼了?”
蘇曼起身扭開了床頭燈,看到他腕上的手錶樂了,“你怎麼戴著手錶睡覺啊?”
林儒下意識摸上了自己那塊明顯有些舊了的手錶,“我帶習慣了。”
這時,蘇曼眼前閃過屬於莫曼的回憶。
這塊表,好像從她認識林儒的時候,他就一直戴著,幾乎沒有看到他摘下來過。
看著那磨損嚴重的錶帶,蘇曼突然想到了那張藏在林儒朋友圈裡面的照片,他去擋攝像頭的手腕上,就戴著這塊表。
蘇曼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她沒有再糾纏,只是嘟囔著道,“好吧好吧,反正藝術家都有點怪癖的。”仟仟尛哾
聽她這麼說,林儒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溫聲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
清晨的第一縷光擠開窗簾從狹小的縫隙裡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