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車禍既然被判定為意外,要麼,就是這件事的確是個意外,要麼,就是兇手把蓄意謀殺策劃成了一起意外。
就李芸芸,能有這兩下子麼?
不過人不可貌相,還是觀察觀察再說。
等李芸芸照夠鏡子了,她才想起把蘇曼挪到床上。
她的動作極其粗魯,蘇曼幾乎是被摔上去的,但正因此如,蘇曼發現自己的腿並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在被丟到床上的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大腿上的神經在跳動。
蘇曼眼前一亮。
現在的她沒有行動能力,只能受制於人,可要是她能站起來就不一樣了。
但當蘇曼試圖抬起腿時,發現還是無法移動。
蘇曼沒有氣餒,只要有感覺,就有能站起來的希望。
李芸芸把她丟在這後,就不知道去哪了。
沒有手機沒有電視,又不能動,蘇曼還真給睡著了。
窗外打進來的光線慢慢後縮,迷濛之間,蘇曼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
那力道輕柔至極,彷彿她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蘇曼沒有馬上睜開眼睛,而是猜測著來人的身份。
肯定不是李芸芸就是了,除非她在外面逛了一圈,突然改了取向。
那就只剩下一個人,林儒。
根據莫曼的記憶來看,林儒是個溫柔到骨子裡的人。
從戀愛到結婚,莫曼從來都沒見過他發脾氣,他會記得莫曼做過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
只要是莫曼喜歡的,他都會一一準備,要是莫曼不喜歡的,他也絕對不會再做。
但穿梭了這麼多世界,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即便他對莫曼無微不至,但蘇曼對他還是抱有一絲絲懷疑的。
她放鬆呼吸,讓自己看上去還在熟睡之中,想借此看看林儒會做什麼。
空氣靜謐,只剩下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撫在臉上的指尖溫柔,細細描繪她的眉毛,眼睛,嘴唇。
最終,他為她掖了掖被角,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一剎那,蘇曼睜開了眼睛。
望著門上貼著的太陽花,她若有所思。
...
等時針指向6時,李芸芸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