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還是留了情的,蘇曼還能開口說話,只是她的聲音因為脖頸的禁錮變得沙啞。
“你想做什麼。”
祁興沒有回答,他望向秋娘冷聲道,“你還在等什麼?”
秋娘眼中滑過不忍,“對不起,要你做我的替死鬼。”
蘇曼不解。
替死鬼?秋娘是因為命格特殊,才會化為厲鬼,她要如何替?
許是馬上就要得償所願,祁興也有心情為她解答,“你的生辰,是陰年陰月,但不是陰日。可事實上,你出生那天就是陰日,但柳府上下都覺得不吉,便推遲了一天。”
祁興扣著蘇曼的手腕用力,讓她整個人都倚靠在他胸膛上,“要不然,你跟柳羅衣又怎麼會被調換。若不是我在無憂村設下陣法,亂了京城的陰陽,你又是難得的陰命,你以為,秋娘她有這麼大本事麼?”
“......”
原來如此,秋娘不過是借了祁興的東風,那祁興的真正目的是...
蘇曼把目光轉向臥病的皇上,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中浮現。
“你該不會,是想跟皇上調換吧?”
祁興臉上有一閃而過的訝異,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蘇曼,“想不到柳大小姐如此聰慧。”
雖然猜對了,但蘇曼卻一點都不高興,她試探道,“你明明可以繼承皇位,為什麼不直接當皇帝。”
“天意難違啊。”
祁興似感似嘆,他沒有再往下說,隨意道,“不過一具皮囊,我也沒什麼好留戀的。反正,只要我想,我可以用任何人的身份做皇上。”
蘇曼被他的話驚到。
看來他的野心遠不止做一世皇上,他永生永世都要佔著皇位。
他可以先假意把皇位傳下去,到時候再狸貓換太子,這樣一來,可真是萬萬歲了。
蘇曼壓下心裡的震驚,佯裝鎮定道,“那你要我做什麼。”
“皇上乃至陽,自然需要至陰之體做祭。”
說完,祁興望向秋娘,“你該動手了。”
秋娘眼中閃過掙扎,她略閉了閉,再睜開眼時,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五指張開,扣在了蘇曼的天靈蓋上。
下一秒,刺骨的寒意,像是針扎一般,一下一下地刺激著蘇曼的大腦。
她的眼皮發沉,頭不受控制地後仰。在她要栽倒之前,祁興接住了她,大手扣在她的肩膀上。
雖然蘇曼的身體暈倒了,但她依舊能聽到秋娘跟祁興的交談聲。
“你讓我做的我已經做了,放了祁翌。”這是秋娘的聲音。
“別急,你雖然把大部分陰氣傳到她身上了,但真正至陰的,是你的魂魄。”
“你這話是什麼...呃...”
蘇曼聽到秋娘痛苦的悶哼,猜到祁興定是做了什麼。
“畜生。”
秋娘咬著牙怒罵。
“這扳指是用你的頭骨做的,只要有它一天,你就永遠也無法擺脫我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