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羅衣攏了一把鬢角,姿態是說不出的妖嬈。
婆子擔心道,“二小姐你這一晚上都去哪了啊?”
柳羅衣表情苦惱,“本想在周圍轉轉,誰知卻迷路了,一直到天亮,才找到回來的路。”
婆子不疑有他,心有餘悸地念佛,“阿彌陀佛,幸虧小姐回來了。”
跟彩環相熟的丫鬟朝柳羅衣身後看了看,疑惑道,“彩環姐姐呢?沒跟小姐一起回來嗎?”
柳羅衣驚訝,“她也去找我了嗎?”
聽她這樣說,大家都以為是彩環自己跑丟了,不過小姐回來已是萬幸,也沒人管彩環如何。
柳羅衣伸了個懶腰,“好啦,我要去休息了,你們誰也不要打擾我。”
說完她便一扭一扭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推門的前一秒,她有所察覺的轉頭,旁邊,蘇曼正站在門口望著她,目光審視。
柳羅衣笑了,食指豎在唇前,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就飄進了屋子。
...
清晨的無憂村濃霧瀰漫,就連日光都無法滲透。
四喜是被家丁抬回來的,雖然身上沒有半點傷痕,但她卻昏迷不醒。
徐元為她搭脈,隨著他把脈的時間越長,他的表情也愈發凝重。
“怎麼樣?”蘇曼問道。
“單憑脈象來看,四喜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她為何還沒醒?”
徐元神色古怪,“不好確定,需得回柳府,用藥試一試。”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離開無憂村再說。
村長知道蘇曼他們要走,特意過來送行。
“無憂村地處偏僻,照顧不周,請小姐見諒。”
村長還是佝僂著腰,十分恭敬的模樣。
“村長客氣了。”
蘇曼打量著他的眼睛,雖有幾分渾濁,但也跟常人無異。
莫非,昨夜那一晃而過的紅色瞳孔,只是她的錯覺?
回程的馬車裡,柳羅衣披著狐裘披風,整張臉都埋在柔軟的白色毛領裡。
她把轎簾掀開了一條縫隙,興致勃勃地朝外面看。
冷風偷偷鑽進來,帶著刺人的冷意,蘇曼把四喜身上披著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等柳羅衣看夠了,她靠在轎內的軟枕上打量蘇曼,蘇曼也一動不動任由她看。
半晌,柳羅衣突然笑開,“你不害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