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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宮宴當日是個頂好的晴天，未化的雪被陽光晃得亮晶晶地，透過窗紙打進廂房。
蘇曼坐在鏡前，身後的四喜正在為她梳頭。
“小姐今兒個不用帶面紗了吧？”
蘇曼撂下眉筆，“帶著，要不然二小姐該失望了。”
四喜略一想就明白了，含笑道，“是，我這就拿來。”
府外，蘇曼在馬車旁等了好一會兒，柳羅衣才跟柳夫人出來。
遠遠地，蘇曼就看到了花枝招展的柳羅衣。
身上是一條紫得發亮的裙子，頭上插了步搖，又帶了絹花，再加上耳垂那副寶石珠子，一步一晃。
要說柳曼的美，不僅僅是外貌，更多的是一種氣質。她飽讀詩書，又畫得一手好丹青，再加上超塵脫俗的清秀樣貌，是京城有名的美人。
不過這些優點在柳羅衣身上，一點都沒體現出來。
雖然她已經極力控制儀態，但無論如何跟從小就是大家閨秀的柳曼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而且這段時間，她並沒有刻意控制食量，看上去豐腴了幾分，再套上棉衣毫無芊芊之態。
柳羅衣對於這種變化絲毫沒有察覺，甚至在看到蘇曼時，面露嫌棄。
哼，居然真敢參加宮宴，今天一定要讓她原形畢露。
...
柳老爺跟其他大人們先進宮了，眼下只有柳夫人帶著蘇曼和柳羅衣。
路上，柳夫人的目光在蘇曼身上流連，忍不住道，“你這段時間清減了不少，有沒有叫大夫來瞧？”
“謝母親掛念，女兒只是擔心母親的身子，為了給母親祈福，這段時間只吃素食，所以才瘦了些。”蘇曼回答得極其自然。
柳夫人聽後有些感動，“你做的護膝我日日佩戴，暖身暖心。”
“母親不嫌棄女兒粗笨就好。”
“.....”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柳羅衣坐不住了，岔開話頭，“母親，入宮有什麼規矩呀，你給女兒說說。”
柳夫人的注意被轉移，細心給她講解了起來。
柳羅衣一邊應著，一邊轉頭給蘇曼一個挑釁的眼神，完全沒有注意到柳夫人那微微皺起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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