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業看著近在咫尺的蘇曼,覺得自己好像第一天認識她一樣。
那些溫聲軟語,那些含情脈脈,全都變成了笑話。
他自詡獵人,卻落入了獵物的陷阱。
就在這一刻,他覺得之前老神在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丑角一樣,他甚至不知道蘇曼對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還是從一開始,蘇曼就把他當成了一個獵物,就像是他之前對那些女孩一樣。
第一次體驗這樣的挫敗,這讓一直把自己放在狩獵者地位的何紹業憤怒不已。
心臟猛烈地撞擊著他的胸膛,他死死的盯著蘇曼,恨不能把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就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時,蘇曼放開了抓著他領結的手,她隨意的拍了拍手,“怎麼,何總還想打女人不成?”
那樣輕飄飄的語氣,像是一記耳光一樣抽在了何紹業的臉上,頂著蘇曼戲謔的眼,他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砰”的一聲,屋內變得安靜。
蘇曼老神在在地笑了,“嘖嘖,就這點心理素質,還想當渣男?”
說是這麼說,但是對於何紹業這樣的人來說,蘇曼此舉,無疑是把他的尊嚴踩在地上摩擦。
普通人尚且受不了,就更不要說他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少爺了。
何宅
何紹業是被司機架回家的,他從蘇曼家出來之後,就去酒吧喝了個爛醉。
進門時,他已經連站都站不穩了。
他的上半身不知怎麼搞得,已經完全溼透,溼發黏在額頭上,視線迷離,嘟囔著意味不明的位元組。
白曉瑩見何紹業這個樣子,也很是驚訝,“紹業怎麼喝成這樣,明天何氏可是有重要的家族會議要開,這可怎麼好啊。”
已經人畜不分的何紹業早已聽不進去這些,他推搡開司機,搖搖晃晃地往屋裡走。
白曉瑩擔心的想去扶他,可她的肚子已經有九個月了,行動不便,好不容易挪過去,還沒碰到何紹業的衣角就被他吐了一身。
...
司機外帶白曉瑩,伺候了大半宿,何紹業才老實睡下。
白曉瑩扶著腰,正要躺下,就聽見何紹業在叫一個她熟悉的名字。
“小曼...”
“你別走,我馬上就離婚娶你...”
"......"
暖橙色的燈光下,何紹業皺著眉,不斷地發出囈語。
白曉瑩的臉完全處於陰影中,她死死地瞪著何紹業微張的嘴唇,恨不能把周曼這個名字從他的腦中挖出來。
不,不僅僅是挖出來,她還要讓周曼這個人從這個世界消失。
只要周曼消失了,她就再也不會活在她的陰影之下了。
正想著,她的下腹突然一陣劇痛。
她以為自己要生了,十分害怕,可是那疼痛只持續了幾秒鐘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