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流露出一絲想出門的想法,眉繡就如臨大敵,更別說是帶她出去了。
不能出門的話,那麼她就沒法找大夫幫她看眼睛,就要一直受制於人。
得想個法子才行。
許是因為怕她知道自己毀容的事情過於低落,簡安和回來的時候帶來了許多小玩意哄她開心。
可蘇曼沉浸在“毀容”的悲傷裡,興致缺缺。
“我累了,想睡了。”
“睡前把藥喝了吧,也能早點恢復。”
溫熱的湯藥被送到唇邊,蘇曼已經能聞到藥碗裡苦澀的味道了。
“這個藥好苦。”
蘇曼皺著臉,想躲避這一碗成分不明的藥。
平日的簡安和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但對於吃藥這件事,他表現得極為堅持。
“不喝藥怎麼能解毒呢,快喝了吧。乖,等下我叫眉繡給你拿蜜餞進來。”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
“你呀你。”簡安和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揚聲道,“眉繡,把蜜餞拿進來。”
片刻後,一碟蜜餞擺在了她的手邊。
“蜜餞來了,你可以喝藥了吧?”
蘇曼知道,這藥她是非喝不可了。
若是不喝,被簡安和看出什麼破綻,那她的處境一定更危險。
所以蘇曼不再猶豫,仰頭喝下了那碗苦澀的藥。
簡安和看她喝淨了,也不再多留,叮囑她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夜深人靜
蘇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突然,腕間傳來刺痛。
是咪咪在咬她。
蘇曼擰眉,咪咪從來都不會咬她,除了玩鬧時誤傷,連撓她都很少,絕不會突然這樣。
難道,屋裡有人?
想到這種可能性,蘇曼盡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裝出熟睡的模樣。
是簡安和?
應該不會,就算他對她有疑心,也應該在她醒著的時候來觀察她。
這大半夜來能看出什麼,看她睡覺打不打鼾磨不磨牙嗎?
那會是誰...
難道,是燕靈兒?
蘇曼悄悄把手伸到枕下,摸到了自己藏起來防身的髮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