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下意識環顧四周。
咪咪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跳到了蘇曼的膝蓋上。
寧慕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一定沒有那麼好擺脫。
她沉吟片刻,拇指在手機螢幕上輕觸。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來嚇唬我?」
蘇曼是想激怒他,讓他露出更多破綻。
可不知他是不是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再沒有回覆她的訊息。
眉間攏起。
蘇曼不可控制地去想他的話裡是不是藏著什麼深意。
「住在那,你不害怕麼?」
如果僅僅是在暗示她,不管她去哪都逃脫不了他的掌控,那麼他為什麼要刻意強調一下「住在那」。
就好像,住在段白家才會讓她害怕一樣。
蘇曼覺得現在的她已經陷入了一種病態。
表面正常,內裡卻跟外界隔著一層屏障,把眾人都隔絕在了外面,也把自己困在了裡面。
就像是現在,因為寧慕的一句話,她就不可控的開始懷疑段白。
視線落在了茶几桌上,透明的桌面,底下的收納籃裡,雜物清晰可見。
有電視遙控器,空調遙控器,還有一些資料線。
目光放遠,餐桌上,有幾盒沒有拆封的泡麵,看來是連碗都懶得洗,所以才會買這種盒裝。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樣平常。
蘇曼沒發現什麼異常,正想去浴室洗漱,腳步卻停在了玄關處。
段白的私服是比較酷酷的風格,所以鞋架上放的鞋也是馬丁靴,運動潮鞋一類。
許是男孩子愛鞋的緣故,這幾雙鞋看上去都很新。
她想了下,拿起其中一雙鞋翻轉,去看鞋底。
42碼,跟韓曼記憶中的一樣。
蘇曼放下了鞋子,笑自己多心。
寧慕在逃,以他狡猾的性子來看,他是絕對不會甘心坐以待斃。
那麼他想要離間她跟段白,也是情理之中。
...
當晚
在段白家,蘇曼終於睡了一個踏實覺。
許是因為跟段白接觸的原因,夜裡她夢見了韓曼跟段白在一起的場景。
那時,雖然有段白的保護,但是韓曼還是因為那時不時出現在她公司的血書心力交瘁,不得不辭去工作。
韓曼怕段白嫌棄她歇業在家,所以即便是在家裡,都覺得忐忑不安。
但是在這個時候,段白卻跟她求婚了,還要帶著她回她老家懷安鎮,重新開始。
夢中,蘇曼能感受到韓曼被愛人求婚的欣喜,跟即將奔赴新生活的輕鬆。
“我會一輩子保護你,只保護你,嫁給我。”
夢裡的“她”看著單膝跪地的段白捂著臉喜極而泣,明明說不出話卻又不停地點頭。
冰涼的戒圈套在無名指上,又被體溫捂熱。
兩人站在郊區的公園裡擁吻,周圍擺著的是段白精心佈置的求婚場景。
年輕真摯的血液在他們體內沸騰,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