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先找了充電的插排、鏡子、無線路由器這些比較常見的地方。
之後又細細地在桌下床下都摸索了一番。
沒有任何攝像頭竊聽器的蹤跡。
蘇曼甚至在夜裡關上燈,用手機攝像頭捕捉隱藏的紅點,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仟仟尛哾
這種情況就比較棘手了,如果不是這種傳統的攝像頭,那就代表著他監視她的手段採用了更高的科技,或是更高明的手段,讓她根本察覺不到。
黑暗中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再次席捲了蘇曼。
只要一想到有人在暗中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汗毛就一根根地豎起。
也許,那個人正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透過攝像頭看她在房裡亂轉。
他一定很胸有成竹,要不然不會快遞攝像頭給她,定是篤定她不會發現他的蹤跡。
“喵嗚。”
咪咪似乎感受到了蘇曼的緊張,把自己的爪爪按在了蘇曼的腳上。
蘇曼把咪咪撈起來開了燈,她摸了摸咪咪的頭,靠著它小小的身體平復下方才的戰慄。
不要緊,她還有時間。
蘇曼安慰自己,就當自己在做綜藝直播了,不要怕。
然後她抱著咪咪裹緊被子,在半夢半醒間度過了第一夜。
...
蘇曼幾乎一夜都在做噩夢。
鬧鐘響了一聲她就睜開了眼,洗了兩遍冷水臉才緩過來。
作為社畜,她沒有補眠的時間,簡單收拾一下就出了門。
防盜門開啟,蘇曼一眼就看到了門口放著東西。
是一杯咖啡。
咖啡還是溫熱的,但是蘇曼卻遍體生寒。
這一刻,她感受到了韓曼的恐懼。
不管那個人是看到她睡得不安穩,還是猜測到她睡得不安穩,都讓她覺得可怕。
蘇曼不敢再想,把咖啡丟掉去趕地鐵。
正值早高峰,地鐵里人多得像擠滿了沙丁魚的罐頭一般,挑戰著他們身體彈性的極限。
到站,蘇曼感覺自己不是走下來的,而是被彈出來的。
原本蘇曼是不喜歡人多的,但是眼下這種被擠得死去活來的觸感卻意外消散了她心頭的恐懼。
8點45分,蘇曼走進公司。
雖然只早了十五分鐘,但是這會兒公司裡的人連半數都不到。
等到離打卡時間剩下五分鐘時,外面才進來一個又一個匆忙的身影,不消一會兒打卡機前就排起了隊。
隊伍最末的就是佳欣,她一邊排一邊著急地跺腳。
9點48秒,隊伍終於排到了她。
佳欣嘴角揚起笑容,正當她要把食指貼上打卡機時,突然有人插隊,先她一步把手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