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鬥魔君正跟媚兒廝混時,一道厲聲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泡在池裡的奇鬥魔君不耐煩回頭,發現是花伊人。
“你怎麼來了?”
花伊人沒聽出奇鬥魔君語氣中的不耐,反而語氣指責,“魔君,我叫宮女來叫你,難道你沒聽見嗎?居然在外面跟這樣的妖女廝混,簡直...”
“你閉嘴!”
花伊人被奇鬥魔君喊得一懵,羞惱爬上了她的臉,“你什麼意思?”
要說之前的奇鬥魔君的確對花伊人念念不忘,但自打花伊人搬來魔界後,對他一直沒什麼好臉色,他已經有些惱意了,只是顧忌著從前的情面還能忍受。
但眼下他新人在懷,看花伊人那張板著的臉怎麼看怎麼厭惡,他非但沒像從前那樣哄她,摟著媚兒毫不客氣道,“你從五行靈宗被趕出來,本君收留你,你非但不感恩,反而對著本君疾言厲色,還不退下去!”
花伊人被戳了痛處,麵皮上火辣辣的。
宮女小聲道,“仙君,我們先回去吧。”
花伊人把她推搡到了一邊,自己奪路而去。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今天的事兒很快就被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人人都道花伊人失寵,不管她走到哪都能聽到流言蜚語。
從前的花伊人在魔宮可謂是目中無人,對待所有人都是呼來喝去,眼看她得罪了魔君,魔宮上下的態度也變了樣。
翌日晌午,花伊人坐在飯桌旁,看著桌上那兩道沒有任何滋味的素菜撂下了筷子,“什麼東西也敢往我這送,把廚司的人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長著豆豆眼的鼠妖來了。
花伊人出言責問,“你給我送的這是什麼菜!是人吃的嗎!”
鼠妖的小豆豆眼一轉,“呵呵,這不是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嘛,就給仙君上點清淡開胃的。”
花伊人一拍桌子,“別跟我油嘴滑舌,給我重做!”
鼠妖見花伊人不識抬舉,收了笑,站直了身子陰陽怪氣道,“仙君啊,我們廚司每天要準備的菜多著呢,合著也不能每個宮都做滿漢全席吧?再說,眼下奇鬥魔君說了,一切都緊著媚兒娘娘那,您啊,就湊合湊合吃吧。”
“你!”
還不等花伊人說話,鼠妖就打斷她道,“我廚司還一堆事兒呢,您要是沒別的事兒,我走了。”
鼠妖前腳剛出門,後腳就聽到屋裡面“叮叮咣咣”的摔東西聲,他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
“切,這就受不了了,好受的還在後面呢。”
果然,正如鼠妖所說,花伊人接下來的日子是越來越艱難。
畢竟她之前得罪的人不少,眼下她失勢,所有人都上來踩一腳,簡直苦不堪言。
舊愛悽悽慘慘,而新歡媚兒則是春風得意。
媚兒自打那一夜後,就搬出了儲秀宮,住進了金玉殿,殿內極盡奢華,日日山珍海味,錦衣玉食。
媚兒感念蘇曼幫她,就想叫蘇曼進來跟她一起住,但蘇曼卻拒絕了。
這兩日她一直趁著黑天勘察地形,決定在奇鬥魔君生辰當日,守衛最鬆懈的時候混進去。
跟她預想的沒錯,生辰宴當日,幾乎魔界所有的長老都來慶賀了,魔宮內是宴會,魔宮外還擺了流水席。
魔宮裡每一個人在這一天都是腳步匆匆,忙著給奇鬥魔君祝壽。
這種歡慶的場景一直從白天延續到了黑夜。除了尋常的絲竹歌舞,還有煙花表演。
絢爛的煙花在天空綻放,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仰頭去瞧天上的美景。卻沒人注意到,一人一貓悄悄朝著地宮的方向走去。
蘇曼輕車熟路的躲避開了所有衛兵來到了地宮,這裡守衛減少,中間換班時間延長,直接被她摸進了通往地宮的通道。
黑漆漆的隧道像是沒有盡頭一般,寂靜的迴廊,腳步聲都被無限放大。
慢慢的,蘇曼能感覺到迴廊的坡度緩緩向下。
一炷香後,她看到了兩扇對開的銅門,門上沒有拉環,也沒有鑰匙孔,只有一個圓盤一般的東西嵌在門上,圓盤裡的東西像是橡皮泥又像是石膏。
就在蘇曼琢磨這門要如何開啟時,被她抱在懷裡的“咪咪”突然伸爪在那泥上按上了他的手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蘇曼根本來不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