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被送走了,聽說臨走前又是哭又是鬧,在門口墨跡了兩個多小時才走。
而陳俊傑則是被陳洪江勒令每天都要去公司上班,否則就不給他開銀行卡。
時間一晃,大半個月過去,再過幾天就是咪咪的滿月酒了。
陳家對於這個長孫可是極為重視,遍邀親朋好友,在白城最大的宴會廳設晚宴慶祝。
魯麗為了這個晚宴,早早的就開始了美容療養做頭髮,然而蘇曼卻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白城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裡,一個小女孩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鼻子裡插著呼吸機導管,手背上打著吊瓶,從上面密密麻麻的針眼就可以看出,女孩病了很久了。
病床旁坐著一個穿著米色長裙的女人,雖然看起來不再年輕,但是身材卻好,沒經過燙染的黑髮被梳成低馬尾垂在腦後,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知性溫婉。
此刻,她的臉上滿是悲苦,叫人不自覺的想要憐惜她。
她本來在給小女孩擦身體,但放在小桌上的手機突然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當女人看到上面的名字時,眼中最後的光也黯淡了下來。
她並沒有接起,而是握著電話對旁邊的病人家屬道,“能不能麻煩您照看一下我女兒,我馬上回來。”
一旁伺候老人的大姐熱心腸道,“沒問題,你去吧。”
“謝謝,謝謝。”
等女人出去後,那大姐搖了搖頭,跟老人唸叨,“哎,真是可憐,老公死的早,就剩下她們孤兒寡母,孩子又得這麼個病...”
女人沒聽到這聲感慨,而是匆匆下樓來到醫院大樓外,那裡站著一個花襯衫人字拖的男人,他枉顧醫院不能抽菸的標識,叼著菸捲吞雲吐霧。
見到女人,他朝地上吐了口痰,扯著脖子喊,“怎麼這麼久才下來!是不是不想還錢?”
“不是不是的,我,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女人急忙解釋,“而且我們之前說的利息不是這麼高的,所以我...”
“行了,你別說那麼多沒用的,我是來要錢的,把錢給我。”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花哥你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女人苦苦哀求。
花哥上下打量著女人,舔了下嘴唇道,“要不然,你就去我那打工,你這個模樣的,一天起碼八百,到時候你女兒的醫藥費還用愁嗎?”
女人倒退兩步,“不,我不能去,求您再寬限兩天吧,我這個月工資發下來馬上就給你。”
“得了吧,就你那點工資,連利息都不夠。”
花哥色眯眯的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女人,“這樣,你跟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聊聊,我就寬限你幾天。”
“不行。”
女人下意識拒絕,她沒少受他騷擾,自然知道這個聊聊是什麼意思。
“裝你媽的貞潔烈女,一把年紀,我肯要你就不錯了。”
花哥把菸頭丟在地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是知道你女兒住哪個病房,別說我去找她要債。”
女人開始還在掙扎,但是聽到女兒的名字,便停止了掙動,一行清淚從她的臉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