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站在門口,陽光打在她的臉上,更襯得背後昏暗。
她沒回頭,只是淡淡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你不敢去王爺王妃跟前鬧,不就因為你已經猜到是那件事東窗事發了麼。”
大娘子自欺欺人的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你想叫雲雪蘭取代王妃,一邊散播王妃害了先王妃洪氏的訊息,一邊叫雲雪蘭有孕,王爺身子骨不行,你就叫雲雪蘭借雞生蛋,你機關算盡,卻唯獨沒想到東窗事發會是怎樣的光景。”
“不!我都是為蘭兒好!蘭兒是我雲家嫡女,怎麼能給人做妾!”大娘子聲音尖細,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蘇曼輕笑一聲,“到底是為了她能幸福,還是為了你自己的榮華富貴,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她微微側頭,“大娘子,你這一輩子心機用盡,卻不知欲壑難平,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報應在自己女兒身上也怪不得別人,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蘇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回來!你說清楚!”
大娘子從床上跌下,連滾帶爬的想抓住蘇曼,可卻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抓住,只能看著蘇曼漸行漸遠。
她趴在地上,泣不成聲,捶地悲鳴,“蘭兒,是娘害了你啊。娘害了你啊,我的蘭兒啊。”
...
陽光下,蘇曼扶著小春的手慢慢的走。
“對了,之前少夫人叫我找的酒樓已經有眉目了,城裡的平貴酒樓正在出兌,聽說老闆一家人都要搬去江南,價格公道,但只要現銀。”小春道。
雲曼的心願之一就是以自由之身開一間酒樓。
也許是嚮往有煙火氣的生活,也許是想過一種不一樣的人生。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蘇曼都打算好好幫她選址。
雖然之前也有不少酒樓出兌,但有的位置不好,有的口碑太差,所以一直擱置了。而這個平貴酒樓算是老牌酒樓了,開了很多年,雖然不是爆火,但回頭客也不少,經營起來也不費力。
既然有合適的,蘇曼也沒耽擱,換了常服出門。
平貴酒樓的老闆是個很爽快的人,也沒故意抬價,很快就談妥了。交了錢後,老闆把房契地契拿了出來,又給蘇曼介紹了一下酒樓裡的打工人。老闆秉性好,所以這些幫工也都不錯,蘇曼便都留下了。
現在她還是柴王府的少夫人,不適合拋頭露面,只是略囑咐了下就往回走了。
今兒天氣不錯,不冷不熱的,蘇曼跟小春邊走邊逛。
她倆都不是長在京城的,對京城地形並不熟悉,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條小巷子裡。
小春指著二樓欄杆上的姑娘們小聲道,“小姐,她們怎麼都穿的這樣少?”
蘇曼戳了下她的額頭,“那你想想,哪的姑娘會這樣穿?”
小春捂住了嘴,“這裡該不會是?”
蘇曼挑眉,“就是你想的那樣。”
“哎呀,我們怎麼到這裡來了,少夫人我們快走吧。”
小春臉上多了兩團紅暈,急急忙忙就要走。但是蘇曼卻拉住了她,“哎,別急,來都來了,不如進去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