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剛到內堂門口,就聽見柴王的咆哮,“...你身邊的丫鬟親口說的!你跟這個賤人私通!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父親,孩兒沒做過的事兒,又何來狡辯一說,難道父親單憑一個丫鬟的說辭,就懷疑孩兒嗎?”阿稚據理力爭。
王妃煽風點火,“二爺,不只是水蘭,進去的婆子都聽到了,雲雪蘭叫的是你的名字。”
“到底是雲妃叫的我的名字,還是王妃您想讓她叫我名字。”
“你!”
就在裡面亂哄哄鬧成一團時,蘇曼邁步進來,她對著王爺王妃福身,“父親,母親。”
屋裡的劍拔弩張被蘇曼打斷,柴王喘了一口粗氣,壓著火道,“起來吧。”
“是。”蘇曼垂手站在旁邊。
柴王道,“我叫你來是有話問你,稚兒說你跟殷洪有私,到底是不是真的。”
蘇曼先是怔了下,隨後一臉羞憤地跪在地上,“父親明鑑,不是兒媳跟世子有私,是世子調戲兒媳!”
殷洪根本不認,倒打一耙道,“你胡說什麼!明明就是你多番糾纏,怎地又變成我調戲你了!”
王妃冷笑一聲,“我兒乃是世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更何況你只是個庶女,我兒為什麼要調戲你?”
“您想知道為什麼,問世子去啊,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調戲我。”蘇曼一臉莫名。
王妃:“......”
柴王被他們吵得頭疼,又開始咆哮,“都閉嘴!”
堂上安靜後,柴王把目光轉向地上的雲雪蘭,決定還是先解決綠化問題。
“把這賤人口上的布條開啟,叫她自己說,姦夫是誰。”
立在王妃旁邊的殷洪一聽這話,心虛地看向王妃。
王妃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雲雪蘭已經哭得眼淚鼻涕糊到一起,她咳嗽了幾聲後,啞著嗓子道,“是,是二爺。”
雲雪蘭不是傻子,現在這種情形,她早已是百口莫辯,若是她敢說孩子是殷洪的,那麼王妃自然不能容她,她只有說孩子是殷雉的。這樣,她幫王妃拉下了殷雉,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柴王聽完勃然大怒,他指著阿稚怒吼,“你這個逆子!”
阿稚直挺挺地跪下,“父親,孩兒真的沒有做過,孩兒也不知道雲妃為什麼要這樣說孩兒。”
“就算這個賤人汙衊你,那你的丫鬟還有那些婆子,都在汙衊你嗎?來人,把這個逆子給我...”
“父親!”
就在柴王想發落阿稚時,蘇曼突然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把柴王嚇了個激靈。
接著蘇曼衝到了柴王跟前跪下,“父親明鑑,雲妃她是為了我才委身於世子的,這一切都不幹二爺的事兒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過這種說法可比自己兒子跟侍妾私通來得好聽一些,柴王揉著眉心道,“說下去!”
蘇曼哭訴道,“我在未出閣前,曾與世子見過幾面,之後世子就多番叫人送些淫詞豔曲給我,我實在是又氣又怕,屢屢躲避,生怕壞了名聲。可那日我去廟裡還願,正撞見世子,他對我圖謀不軌,我的侍女桃苑為了保護我,就叫他給玷汙了...”
桃苑的事兒眾人皆知,再加上上回殷洪想求雲曼做貴妾的事兒,柴王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蘇曼趁熱打鐵,“我本以為嫁了二爺,就能躲避世子的魔爪,但是...但是他居然不知檢點,又來糾纏,雲妃聽說這件事,就幫我出頭,可是,也叫他玷汙了...”
屋內寂靜,大家面面相覷,這哪裡是世子,妥妥一個淫魔啊。
見柴王看向自己,殷洪急忙辯駁,“父親明鑑!兒子沒有做過,一切都是雲曼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