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裡僧人眾多,很快就找到了桃苑的所在。
除此之外,居然還有意外收穫,一個赤條條的男人。
“師兄,現在怎麼辦啊?”小師弟看著這辣眼睛的一幕不知所錯。
被喚做師兄的也是常年在寺廟中生活,根本沒見過這種情況,但看兩人還在昏睡,便道,“先叫他們起來吧。”
僧人們數了個一二三後,齊聲喊,“兩位施主,快醒醒!”
這樣氣勢如虹的聲音立刻驚醒了殷洪,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大堆鋥光瓦亮的腦袋,和自己鋥光瓦亮的身上。
“啊!”
殷洪夾著腿背過身去,剛一頭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子。
他開始還以為是雲曼,直到那女子指著他尖叫時,他才發現自己錯認了人。
...
殷世子在寺廟跟雲府侍女苟合的事兒馬上傳遍了整個京城,為了平定流言,只能說桃苑早就給了殷洪做通房,提前親近也無妨。
不過到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大娘子氣得心絞痛都出來了,就更不要說是雲雪蘭了。
“砰。”
又是一個花瓶砸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賤人!”雲雪蘭對著那堆碎瓷片大罵,“我就說殷洪哥哥怎麼遲遲不來,原來是叫那個賤人絆住了,竟敢踩著我上位!”
她想嫁給殷洪不僅僅是為了富貴地位,也因為她早就心儀殷洪,現在她夢寐以求嫁的人,被桃苑搶了先,怎能叫她不恨。
憤怒間她手裡的茶杯也摔到了地上,“娼婦!”
一旁的綠枝小心勸道,“姑娘消消氣,桃苑那賤婢不過是去做個通房,若是姑娘嫁進去,那可是世子妃,那賤婢定不敢跟您爭高低。”
雲雪蘭勉強同意了綠枝的說法,她把手裡已經皺皺巴巴的手帕丟到一旁。
看來,把雲曼送到柴王府的事兒要抓緊辦了。
正巧,門外有婆子來報,說是呂表哥來了,想見見雲雪蘭。
雲雪蘭還沒聽完就不耐煩道,“不見,什麼窮酸的身份,也想來見本小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綠枝深以為然,“姑娘說的是,眼看姑娘就要開始議親,若是跟遠方表哥糾纏不清,傳出去可是不好呢。”
雲雪蘭喃喃道,“跟遠方表哥糾纏不清...”
她忽的露出個笑來,“呂表哥既已來了,自然是不得不見的,去,給表哥回話,我等下就來。”
...
七月流火
沒有空調,就只能用冰塊納涼。小春去拿冰時,那管事兒的婆子白眼差點翻上天。
“一共就那麼點冰,得先緊著老爺大娘子用,剩下的還要勻給幾個哥兒,大姑娘在鄉下的時候不也沒冰用嗎?想必也習慣了。”
小春冰沒拿到,反而被嘲諷了一波,氣呼呼的回去了。
回到屋裡,小春心疼自家姑娘,一直給蘇曼扇扇子。
見她滿頭大汗,蘇曼制止道,“不用扇了,等下你叫人去取些井水來,再多找幾個盆子裝上放在屋裡。”
小春好奇道,“這是做什麼?”
蘇曼輕搖了兩下扇子,“井水陰涼,中和暑氣最好。”
小春吩咐下去後,回來道,“打水還要一會兒,這屋裡實在是悶熱,要不我扶姑娘去園子裡逛逛吧。”
雖說雲老爺現在只是個六品官,但祖上世代為官,府宅還是很闊氣的,賞雨有賞雨亭,避暑有避暑亭,小花園修建的也是鬱鬱蔥蔥一步一景,還有水榭蓮池,的確是納涼聖地。
於是主僕倆拾掇拾掇就出了門,賞花逗鳥,十分愜意。
直到路過假山時,聽到有人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