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你在說什麼啊,明明就是他圖謀不軌,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
蘇曼歪著頭,滿臉寫著,你滿嘴在噴什麼沫子?
時蓉蓉語塞,她不知道秦曼到底是中了什麼風,難道她給她喝得不是迷藥,而是什麼忘情水?要不她怎麼突然就把對顧涼的感情忘得一乾二淨呢?
靳斯年開始還有所顧忌,畢竟他之前不止一次從秦曼嘴裡聽到過顧涼的名字,也知道秦曼對他的態度不一般。
不過既然是秦曼的意思,那就好辦了,他冷冰冰道,“有話,跟警察解釋吧。”
見他們真要報警,顧涼終於慌了,他研究生還沒畢業就進了秦家的珠寶公司做了主管,前途無量,要是這個時候因為這種事進警局,他的後半輩子就毀了。
情急之下他指著蘇曼道,“明明就是你一直在追我,給我送禮物,纏著我。你現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顧涼說的不錯,他為了吊著秦曼,一直沒答應跟她在一起,只是兩相曖昧,但那些禮物跟便利,他還是收了的。
面對顧涼的責難,蘇曼一臉迷茫,“我什麼時候追你了?明明就是我看你家裡窮,讀不起研究生,所以資助你上學,幫你買單,這錢等你以後工作了還是要還的啊。”
顧涼哽住。
還?秦曼給他買了那麼多奢侈品,給他花了那麼多錢,他怎麼還?拿什麼還?
正待他們僵持時,門外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兒子?”
原來是蔣青在樓下等的時間太久,上來找他們了。
誰知一來就看到自己兒子抱著未來媳婦,跟個衣冠不整的少年對質。她困惑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時蓉蓉搶先一步道,“剛剛我跟斯年哥進來,看見小曼跟顧涼在一起...不過肯定是誤會,秦曼不會在跟斯年哥有婚約的情況下還跟學校學長私會的。”
蔣青聽完,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然而還不等她生氣,蘇曼就張著手臂撲進了她的懷裡,“伯母~”
蔣青一懵,接著就對上了蘇曼那可憐巴巴的小臉,她眼淚汪汪道,“我本來在樓上睡覺,他不知道怎麼就闖了進來,要不是斯年及時進來,我...我就沒法活了!”
蔣青一聽就惱了,“這還了得?快報警!”
時蓉蓉哪裡肯讓他們報警,趕忙阻止,“先不忙,伯母,還是問問清楚再說。畢竟平時小曼對顧涼是很好的,不僅資助他上學,還介紹他去秦家公司當主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他,兩人在學校也是被當做金童玉女,怎麼突然就鬧成這個樣子呢。”
時蓉蓉一句一個坑,不把秦曼錘到坑裡誓不罷休。
蘇曼心中冷笑,看來時蓉蓉今天是不把她這門婚事攪黃了就不算完啊。
見蔣青的眼神變得懷疑,蘇曼委屈巴巴道,“我只是關心貧困的同學啊,我爸爸說了,要與人為善,對待弱者要有善心,所以我才對他好,沒想到他居然能出這樣的事兒,這不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嗎!”
她一會兒貧困,一會兒弱者,把顧涼氣得嘴唇發抖,指著她怒斥,“明明就是你勾引我在先,看人來了就反咬一口,就算你不想失去跟靳斯年的婚事,你也不能這樣汙衊我!”
時蓉蓉也跟著幫腔,“沒關係的小曼,你把實情說出來吧,我們不會怪你的。”
面對無端的指責,蘇曼沒有像平時一樣發脾氣,而是掛著哭腔道,“你讓我說什麼,明明就是他進來想強迫我。”
她一邊說一邊抬手抹眼淚,袖管上移,被掐的青紫的手腕正好對上了蔣青的眼。
“哎呀,你手腕怎麼了?”蔣青指著那觸目驚心的顏色道。
蘇曼故作不知,“啊?”她撩起袖口,不光是手腕青紫,手肘也破了皮。
“可能是剛剛掙扎的時候傷到了。”
蔣青心中的疑慮盡數消散,她怒氣衝衝道,“你還想狡辯?要不是你,小曼的手腕會傷成這樣嗎!”
顧涼傻眼了,他什麼時候弄傷她了?
蘇曼捂著受傷的手腕,嘴角升起了一抹不容易被人察覺的笑。這是她進洗手間後自己磕出來的傷,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錘死顧涼。
靳斯年看著那刺目的痕跡,眼神冷了下來,面無表情道,“報警吧。”
“對,一定要報警!”蔣青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