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時玉曼要罰她,哪怕是手板,祖母都會攔著,今天這是怎麼了?
直到下人來拖,她才反應過來,聲嘶力竭的嚎叫,“你們走開!別碰我,祖母,祖母你不疼雙菱了嗎?”
聶母正在氣頭上,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聶雙菱無法,只能衝到蘇曼面前跪下,“娘,娘你救救女兒。”
蘇曼垂眼,“雙菱,你仗著祖母跟爹的疼愛,目無尊長,刁蠻任性,今日就算是給你一個教訓,為的是告訴你,哪怕你是將軍府小姐,也不是能為所欲為的。”
“女兒真的知道錯了,女兒再也不敢了,你救救女兒。”聶雙菱死死揪住蘇曼的裙子不撒手。
蘇曼扶起她,“既然你知道錯了,就應該認罰,去吧。”
聶雙菱見蘇曼沒有救她的意思狠狠甩開了她的手,“你這麼狠心,居然讓我受罰,你不配當我的母親,我要找小娘,小娘不會這樣對我的!”
...
來人傳話時,秦婉柔跟聶右正在床上翻滾。
聶右也不曉得是憋的還是氣的,到聶母這來時臉的顏色跟豬肝相比也不逞多讓。
“爹,小娘,你們救救女兒。”
秦婉柔剛一進門,聶雙菱就跟一顆炮彈一樣直直的射進她的懷裡,把腿還有些痠軟的秦婉柔撞了個踉蹌。
“好雙菱別哭了...”
秦婉柔還想安慰兩句,誰知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地的狼藉,看清那地上的是什麼後,她瞬間傻了眼,“這...”
聶母指著聶雙菱道,“都是她乾的好事!”
秦婉柔恍若不知,她滿心都是自己那一千兩銀子,這下別說是退了,就連轉賣也不要想,這錢算是徹底打水漂了。她六神無主,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蘇曼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天道好輪迴。秦婉柔故意哄著聶雙菱,把她縱得無法無天,哪怕是自己母親都不放在眼裡,現在可謂是自食惡果。仟千仦哾
聶雙菱還在抱著秦婉柔的腰嚷嚷,“小娘你救救我,祖母要打我。”
秦婉柔低頭看向聶雙菱的臉,心中滿是恨意。打你,我恨不能打死你!
聶雙菱被秦婉柔眼中的惡意嚇得有些瑟縮,她不解道,“小娘你怎麼了,你不是最疼我的嗎?你快幫我求求祖母啊!”
秦婉柔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她毫不留情的把她推開,冷聲道,“雙菱你今日可是闖了大禍了,我也幫不了你。”
此刻聶右聽翠竹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再看向聶雙菱時,眼中好似噴火一般,“好啊,平時你驕縱些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這樣蠻橫,闖了禍還不知悔改,一定要罰!”
聶雙菱看聶右跟秦婉柔都不管她,哭喊道,“女兒真的知道錯了。”她復又看向蘇曼,指著她言語威脅,“你再買一顆珊瑚賠給祖母,要不你就不是我母親!”
雖是孩童戲言,倒聽的聶右心中一動,現在寶物已毀,要是蘇曼能補上這個虧空,倒是最好的結局。只是他是斷不能直接開口的,於是他假意怒道,“我看十板根本不夠,一定要二十板才能長記性。”
聶右想著玉曼平時雖對聶雙菱嚴厲,但卻是最疼愛她的,一定不捨得聶雙菱捱打。
果然,聶雙菱嚇得哭天抹淚,“娘,你快拿銀子出來啊!”
蘇曼冷漠道,“我沒有銀子,而且我有銀子也不會拿出來給你,犯錯就是要受罰。”
說罷她轉向聶母福身道,“今日雙菱闖下大禍,我雖為人母,但也懂得玉不雕不成器這個道理,若是輕饒了她,有今日做例,以後她闖了多大的禍都會認為有人收場,更加肆無忌憚。今天她可以在我們府裡砸珊瑚,明天就可以去別的大人家搶東西,為了我們聶家今後的聲譽,兒媳請母親重罰。”
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聶右雖有私心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沉默的看著聶雙菱被拖了出去。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