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季禮就把臥室裡的東西搬去了書房。
沒一會兒,他就聽到旁邊重物墜地的聲音,接著就是於曼的驚呼聲。
季禮不耐煩的喊了句,“你又怎麼了?”
可於曼卻沒有回答,他去臥室一看,於曼躺在地上,抱著手臂模樣痛苦。
季禮沒有一絲要扶她的意思,皺眉道,“你怎麼回事兒?”
“我想幫你拿一床厚一點的被子,結果被子太重了,我就從上面摔下來了。”
季禮看著地上的那床被子,表情微妙,心中有股詭異的得意,“能不能起來。”
於曼點了點頭,可剛一動就疼出了一身冷汗。
季禮看她模樣痛苦不像是作偽,蹲在地上檢查她的傷勢,外表沒什麼,於是他道,“可能是傷到骨頭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臨近9點,醫院只有一個值班大夫,意外受傷的病人也不少,兩人排了好一會兒才到。一進去季禮就不耐煩道,“給她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看診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女大夫,看季禮這麼咄咄逼人皺緊了眉,“這位先生請你小點聲,病人看病家屬應該在外面等。”
季禮直接摔門出去了。
女醫生對蘇曼倒是很有耐心,溫聲道,“哪裡痛?是怎麼傷到的?”
蘇曼指了指手臂,“這裡痛,是...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女醫生頓了頓,她猜到了蘇曼是在撒謊,哪有人把手臂撞成這樣的,而且仔細看看她的臉上還有青紫的痕跡,難道是家暴?
她把蘇曼帶到裡面把簾子拉上,一邊幫她檢視傷勢一邊道,“你說實話,你這傷是不是被打的?”
蘇曼眼神躲閃,“不,不是。”
女醫生更確定自己的猜測了,她壓低聲音道,“家暴只有一次跟無數次,你千萬不能縱容。”
蘇曼聽了這話就快哭了,“沒有,真的沒有醫生,真的沒人打我,我...”
眼看她情緒逐漸激動,女醫生連忙安慰,“好好好,你冷靜點,我幫你看看傷。”
醫生回憶著剛剛季禮的打扮,看起來非富即貴,可能是握住了什麼把柄。她看蘇曼的手臂沒有傷到骨頭,但為了給季禮一個教訓,她故意給她打上了石膏,並且還把季禮叫來說的十分嚴重。
聽說什麼不能動,不能碰,不能有劇烈的撞擊,聽的季禮腦袋都大了,“行,我知道了。”
他聽完醫生的訓話出門,於曼捧著打著石膏的手臂正縮在外面的椅子上,一見他出來就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對不起,我給你闖禍了。”
這帶著鼻音軟乎乎的小奶音把季禮本來想罵人的話堵在了喉嚨,算了,既然她傷的這麼重,應該也是有教訓了。
回去的路上,他給家政公司打電話,讓他們找個保姆過來。
以前家裡的活都是於曼幹,現在她變成這樣也什麼都幹不了了,估計連飯都做不了了,還是請個保姆吧。
第二天
蘇曼吃著保姆切的果盤,愜意的倒在沙發上看綜藝。
對麼,這才是傍大款的正確開啟方式麼,這於曼原來過得簡直就是苦行僧的生活,要早知道這季禮是個什麼德行,早就開始享樂了。
“太太,您中午想吃什麼?”
新來的保姆阿紅年齡不大,也就二十一二,聽說老家是農村的,頭髮綁成長馬尾,青春洋溢。
蘇曼想了想,“就做一個紅燒鱈魚,魚香肉絲,再隨便炒一個新鮮點的蔬菜就行。”
“好的太太。”
說完阿紅就出去買菜了,看著她一扭一扭的背影,蘇曼覺得這小保姆,不太正經。
果然,等到晚上季禮回來時,阿紅馬上撇下了她衝到了季禮的身邊,“先生您回來了,我幫您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