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今天來是跟於曼分手的啊,原本傷心的人該是於曼啊?只要他現在告訴她,自己也把她當替身的話,那一切不就如他所願了?於曼非但不會糾纏,或許還會鬆一口氣,瀟灑的跟他說再見。
他到底在猶豫什麼。
不,他不能讓於曼這麼輕易的離開他,就算是做替身,也要自己說結束才能結束。
季禮把這一切的詭異情緒都當做是掌控欲作祟,他稍微舒坦了些,看著此刻於曼愧疚的模樣,故意道,“所以你就把我當做一個替補,正主不在就哄著,正主來了你就把我一腳踢開?”
聽到之前於曼得知自己是替身時說的原話,蘇曼差點沒繃住,這就叫什麼,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渣人者,人恆渣之。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於曼低著頭模樣羞愧不已。
季禮見狀冷笑一聲,“敢做不敢認?你要是想走,我不攔著,但我這些年幫你哥哥還的那些賭債,你要還給我。”
“賭債?”
於曼驚訝,“什麼賭債?”
季禮感覺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找回了主場,高傲道,“你哥哥一直在我的賭莊裡賭錢,每次欠的錢都是我給他還的,哦對了,我昨晚還聽說他之前的債主找上門了,要是聽說我也不管他了,你說他們是會卸掉他一隻手,還是卸掉他一隻腳?”
於曼表情一瞬間變得驚恐,“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哥哥。”
季禮好整以暇的看於曼崩潰,那是看著出逃的獵物又掉回陷阱裡的愜意。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蘇曼牽著鼻子走了。
高階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季禮沒有身為獵物的自覺,趾高氣昂道,“想救你哥哥?”
於曼像是被嚇怕了,拼命點頭。
“那你就給我待在家裡,哪也不準去。否則一旦你離開這個家,我馬上就把你哥哥從我的賭莊裡丟出去。還有,不要給我想那些有的沒的,只能我不要你,你沒有資格離開我。”季禮的聲音冰冷無情。仟仟尛哾
於曼眼中的光,熄滅了。
在季禮離開後,蘇曼從地上站起,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表情不屑,“狗男人。”
接下來蘇曼就開始挑出門的衣服,等待著今天的第二齣好戲。
要說季禮怎麼突然不裝了?那還要感謝安意然。她這次回國,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季禮,得知他有女朋友之後,她表示怕他女朋友會介意,雖然她回國,但他們還是不要來往了。
不想來往不告訴季禮自己回國不是最好的選擇嗎?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果然,舔狗季禮當即表示,我會解決好的,以後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於是就有了季禮跟於曼這一幕,我不裝了,我是渣男我攤牌了。
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而“好心”的安意然卻把於曼給約了出來。
於曼剛剛知道自己是替身,自然想看看正主白月光是什麼樣,所以就應邀去了。
跟她想象中的冷嘲熱諷不一樣,安意然大大咧咧十分灑脫,並跟她承諾自己絕對不會喜歡季禮的。單純的於曼上了當,居然還真的把她當做了好朋友,直到現實教她做人。
蘇曼對著鏡子試衣服,就在她搭配好全套時,安意然的電話來了。
“於曼是嗎?我是安意然。”
安意然說完就等著她做反應,畢竟季禮已經回家很久了,現在於曼一定知道她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