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臺來公司的時間短，但她刷八卦新聞的時間長啊，眼前的臉迅速勾起了最近網上衝浪的記憶。剎那間她的臉變得慘白，“蘇小姐您好，對不起我剛剛沒有認出來您，實在對不起...”
“沒事。”
剛剛她帶著墨鏡，就算是人臉識別都識別不上，更別提是壓根沒見過她真人的前臺了。
蘇曼本想離開，可前臺卻更加激動，“蘇小姐我真的錯了，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這月的信用卡就指著工資還了，請您不要辭退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前臺彷彿被人下了降頭一樣的鞠躬道歉，幾句話的功夫已經鞠了十幾個躬。讓蘇曼覺得自己好像不是站在地上，而是被掛在牆上。
看前臺腰上好似安了電動小馬達根本停不下來，蘇曼不得不叫停，“誰說我要辭退你？”
前臺已經有些眼花，勉強穩住腳下才沒有暈倒，“我只是害怕...”
“是不是有人在公司散播謠言，說我任性妄為，但凡有人得罪我不僅會被趕出公司，還會受到我的報復？”
前臺稍微清醒了些，急忙否認，“沒有，不是...”
蘇曼道，“不說實話我就只能讓傳言變成真實的了。”
前臺迅速改口，換了一張臉痛斥道，“是燕小姐，她造謠說您任性妄為，一言不合就對她非打即罵，叫我們小心你。”
蘇曼看前臺這變臉速度只覺好笑，“你這樣說，不怕她報復你？”
前臺狗腿道，“蘇小姐才是蘇家正統的繼承人，我自然要向著您了。”更何況她好幾天沒來了。
蘇曼點頭，“去交接一下工作。”
前臺？？？
蘇曼：“來當我秘書。”
前臺！！！
蘇曼往前走，見她還站在原地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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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下午2點
公司裡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懶散之氣。工位一小半已經空了，至於剩下的那些，一半在睡午覺一半在追劇或是看招聘資訊。
蘇氏這幾年的銷售額一直在走下坡路，眼看店都被撤了，倒閉也是早晚的事。有能力的那些幾個已經跟主管一起走了，剩下的不過是還沒找到下家而已。
蘇曼正要說話，前臺拔高嗓門道，“蘇漫小姐來了，你們還不趕快問好。”
這一嗓子吼醒了沉睡的員工們，一個個收飯盒的收飯盒，藏手機的藏手機，一陣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跟著的是稀稀拉拉的問好聲，“蘇小姐好。”
蘇曼還沒等說話，前臺又是一嗓子，“這麼小聲，都沒吃飯啊！”
“蘇小姐好！”
聲音沒大多少，畢竟都快散夥了，裝都懶得裝了。更何況平時大家對蘇漫的印象就不好，更不會給她面子了。
蘇曼環顧這一張張或是冷漠或是不屑的臉，不說話，但卻透著一股威嚴。底下人不自覺的站直了身體，心說今天這蘇漫怎麼看起來不太一樣。
畢竟是演過女皇的人，這點子氣場還是有的。然而非有那不長眼的，陰陽怪氣道，“蘇小姐，有事兒您還是直說吧，只叫我們站著，這是什麼道理？”
說話的女人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套裝，脖子上還繫著一條絲巾，一看就是老銷售人了。
蘇漫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個女人，前臺小聲提醒，“這位是銷售主管劉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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